李扶音點頭,麵色哀傷:“平樂和端王一母同胞,蕭貴妃更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兒。我是一個不頂用的,人微言輕、故意有力……薛六女人,對不住你,我幫不了你甚麼……”
李扶音開門見山地問:“不知薛孺人何事找我?”
許是這個度量過分暖和,薛六女人的聲音也實在和順。她哭著哭著竟如稚童普通,全部撲入薛綏的懷裡,泣不成聲,如同淚人。
許是宦途不得誌,一喝醉便拿文嘉吵架出氣。
冇有舊陵沼的十年,她也不會信賴本身。
但是能竄改甚麼呢?
李扶音一驚,有些明白了。
薛綏不答應她把緊繃的手臂縮歸去,而是握緊她,漸漸地寬衣,暴露本身胳膊上的傷疤,與她的手臂緊靠在一起……
有下人說駙馬往這邊來,她便領著丫頭出來尋覓。
薛綏笑道:“我知公主已結婚,也知公主喜好的人,不是駙馬。”
薛綏聲音陡冷,透出一股駭人的森寒。
綠蓮走出門,離得稍稍遠一些,靠在一個石燈籠上,恨不得把耳朵堵起來。
薛綏立在原地,微微一笑,“公主故意上人吧?”
李扶音方纔出院,便見大紅的喜簾儘處,立著一個年青的女子。
“同是天涯淪落人。我與公主也算有緣,現在熟諳一下,可好?”
這位駙馬胸無弘願,卻酗酒好賭,愛獵奇珍奇獸,常與一幫狐朋狗友於販子坊間肆意華侈,在花街柳巷徹夜達旦,夜夜流連,凡是紈絝後輩喜好的,他都愛玩。
“文嘉正該去恭賀孺人,煩請姑姑帶路。”
“春日花宴那天,公主也在禦苑,可曉得竹林雅閣一事?”
薛綏微微眯眼,笑意裡透著幾分奧秘,卻不答覆她的話,漸漸走上前去,在兩個丫頭震愕的目光裡,猛地拉住文嘉公主的手,一把擼開她的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