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男人看公主落水隻怕不敢等閒近身,女子又大多不通水性……
湖畔的玉石雕欄邊,早已圍滿了人。
相處起來讓人非常拘束。
“隨心所欲,獨善其身,纔是君子安身立命之道啊。”
李炎聽了,點頭含笑不語。
那位賢王,現年已經三十有四,多年前被天子派往偏僻的滇州鎮守。
中間的下人你一言我一語,卻冇人能說清事情的原委。
李肇嘴角噙著一抹含笑,語態疏懶。
“魏王,淳王也都來了。”
“端王殿下也來了。”
薛月沉看著薛綏,也是奇特。
好一個睚眥必報的女子。
兩個丫頭嚇得渾身顫栗,低著頭不敢吭聲。
“太子殿下所言極是。”
但是,太子不但冇有像平常那般不耐煩地提早告彆,反而更加閒適……
“大皇兄客歲年節都冇回京,隻遞了劄子向父皇問安,也不知彆人在滇州,是否安好。”
這實在變態。
李肇瞥一眼若無其事的薛綏。
隻聽“砰”的一聲,那扇並不堅毅的大門被撞開了。
“在平樂公主的屋裡!”
奇特的是她的神采,看著既像醉酒,又有些分歧。
平樂回道:“宴上多吃了幾口酒,有些小醉,便過來安息一下。平常我也如此,皇兄都知情的,有甚麼獵奇特的?”
“太子年已及冠,也是時候考慮畢生大事了。聽聞母後對盧太傅家的女人甚是中意,說那女人知書達理,才情麵貌皆屬上乘,連父皇都點了頭,何不早些定下來,成全一樁完竣姻緣?”
李桓中間坐著魏王李炎。
四位皇子皆是文嘉同父異母的兄弟,一聽到動靜,立即快步趕去。
薛月沉與李桓幾近同時趕到。
李肇微微一笑,“駙馬在那邊?”
竹林雅舍那天,平樂想把他們堵在屋裡出醜。
李桓皺起眉頭,警告道:“五弟慎言,莫要忘了尊卑有序。”
幾位身姿曼妙的舞姬正在殿中翩然起舞,紗裙輕浮,裙角飄飛,仿若天涯燦豔的雲霞。
世人的目光在薛綏臉上來回打量,李肇卻好似全然看不見她。
李桓彷彿發覺到了甚麼,昂首望向湖邊的房舍。
獻桃奉醴,此福無儘數,
李肇這時才從內裡換衣返來,不緊不慢地清算好儀容,回到席間坐下,神采淡然地望著那位歌姬吟唱,手指悄悄打著節拍,似是沉浸此中。
端王神采愉悅,微微點頭,眼含笑意舉杯與眾共歡。
“孤瞧皇兄的後院裡,成日雞飛狗跳,也不甚完竣。不若孑然一身,清閒安閒,也好過捲入後宅紛爭,徒增煩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