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極刑!”
“父皇,兒臣有事啟奏。”
這冷不丁站出來發聲彈劾蕭氏,不免嚴峻,笏板都跟著他的聲音,顫顫歪歪。
眾臣好久不見這位軟禁的公主了。
崇昭帝端坐在龍椅上,麵色陰沉烏青。
“臣啟奏陛下,工部侍郎蕭正源三罪當誅!其一,剝削洛河堤銀十萬兩,致堤潰千裡,餓殍七千戶;其二,私蓄甲士,截殺皇室車駕,致儲君重傷;其三……”
“父皇,這是劫殺皇室車駕的蕭氏私兵身上搜出來的,經禮部和鴻臚寺多番辨認,恰是西茲為培養死士特製印符。由此可見,蕭氏早與西茲暗中勾搭,圖謀不軌……”
蕭嵩手指突然收緊,瞥一眼沉默不語的大理寺卿謝延展——陳廉的下屬,揚起一絲嘲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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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延展當即出聲:“公主此言何意?”
一聲低呼,大理寺少卿陳廉出列。
在他的三丈朱漆禦案上,洛河決堤案的黃麻卷宗,陳腐而班駁。
平樂嘲笑著望一眼李肇,再次哈腰從匣子裡拿出一幅畫像,當眾展開。
平樂指著畫像,咄咄逼人地望著他:“薛尚書,你敢說,這畫上的女子,不是你十年未見,從舊陵沼裡接返來的女兒嗎?”
他方纔冷眼旁觀這場驚心動魄的朝堂攻訐,一向冇有言語。
她說罷漸漸站起家來,步步緊逼,“隻怕冇有人冇到,流落在外十年的薛六女人,並非真正的薛六女人,而是西茲妖女,李代桃僵——”
他指了指禦案上的罪證,“你說父皇和滿朝臣公,是該信你的嘴,還是該信鐵證如山?”
俄然,平樂話鋒一轉。
“回陛下,大理寺諸事龐大,臣一時忽視未及細查,實在不知。”
“你們這是處心積慮,要置老夫和蕭家於死地呀!”
崇昭帝目光冷峻:“宣!”
話語尚未落定,便被宰相蕭嵩厲聲打斷。
“各位愛卿,可另有話要奏?”
他不敢與蕭嵩對視,高舉的賬冊上,蓋著工部大印的勘合。
李肇冷冷地一笑,滿臉不屑。
貳心中清楚,不是不能詬病,而是疇前無人敢詬病。
薛慶治看著,躊躇半晌,艱钜開口。
崇昭帝躊躇半晌,微微點頭,“宣公主上殿!”
這不是說李肇和薛綏通同一氣,栽贓嫁禍蕭家嗎?
禦史大夫周仲平一聽,同時躬身,“懇請陛下嚴查!”
“蕭家用民脂民膏豢養死士,為非作歹,樁樁件件,鐵證如山!試問何人能夠構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