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文嘉那邊，已然安撫好了。”
半晌，她正要起家檢察究竟。
卻不知，她竟收藏著他送的琉璃簪。
“來人，請鎮國夫人遞牌子進宮，就說……就說本宮有事相商。”
“扶音明白。”
天子的態度果斷且倔強。
心如明鏡的天子，在大事上實在並不胡塗。
他憤恚至極。
崇昭帝對此並不料外。
錦書微微點頭，麵露擔憂之色。
皇後輕搖牡丹團扇，如有似無地笑問。
謝皇後置了冰盆涼飲，擺放了果茶花草，一片清冷舒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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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後的情意，扶音明白。但扶音心有不甘。”
謝皇後好似聽不懂他的嘲弄，仍然麵帶淺笑。
“文嘉這步棋走得妙了。這溽暑難耐的時季，西山氣候惱人，清幽風涼，離普濟寺也不遠，她也能夠帶著妞妞經常去寺裡祈福，暫避紛爭。”
“聽人說，這些年神智垂垂渾沌了，經常抱著一件舊風氅坐在門檻上，幾次摩挲，喃喃自語。端五那日，臣妾曾去看望過她，那風氅像是當年隨聖駕秋獮時得的犒賞，早已舊了……她也認不出臣妾了，卻將一支琉璃簪送給臣妾……”
“扶音帶孝守喪，又當街告狀陳冤，讓百姓為扶音馳驅不平，不宜在此安坐吃苦。娘娘召扶音前來，還望明示訓戒。”
薛綏截過錦書的話頭，螺子黛輕點眉峰。
賽納得封一個“婉”字，正因她脾氣和順婉約，溫馨平和。
蕭貴妃見狀，更活力了。
話音未落，她腕間的玉珠俄然斷開——
這麼多年忙於朝堂政務，他從冇有想起過她。
崇昭帝麵色驀地丟臉。
崇昭帝問：“為何幫她們母女說話？”
“皇後親身去辦吧。”
“西山行宮倒是一個好去處。”
謝皇後道：“陛下不記得了嗎？這支琉璃簪——是當年陛下冊封婉昭儀時犒賞的。”
謝皇後漸漸站起來。
謝皇後思忖一下，“唇亡齒寒。”
天子抓起硃筆，正要批奏，又昂首看過來。
謝皇後緩緩直起家子，鳳釵在額前投下一抹細碎的暗影。
“扶音便拚著一死，也要為生母討回公道。”
“皇後真是好算計！她覺得放出那瘋婦，示恩於文嘉，便能藉機扳倒本宮？”
“文嘉願以命作保，求陛下全她孝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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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皇後眸光微微明滅，俄然問：“陛下還記得婉昭儀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