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從未曾在乎女子妝飾的人，卻重視起薛六隨便佩帶的一支簪子。
薛月沉側目，輕聲斥責。
翡翠低呼：“王妃……”
“本王他日再來看望你。”
“王爺該回沐月居安息了。”
她摸黑披上外套，掩好房門出來。
李桓接過茶盞，悄悄晃了晃，玉扳指沿著杯沿劃了兩圈，並未飲下茶水，又緩緩放下。
薛月沉扣問起來，她照實說了環境。
翡翠又道：“王妃放心不下夫人，我須得親目睹著人、探了病，纔好歸去交差。”
翡翠趕快笑著接過話茬：“回王爺，婢子見到安然夫人了。夫人氣色不太好，一向在咳嗽……”
薛月沉絞緊了手帕，內心一陣酸澀，漸漸跟上。
薛月沉呼吸微滯，一時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姑姑莫要再靠近了，就坐在那兒說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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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月沉看向翡翠。
小昭道：“王妃身邊的翡翠姑姑，在檀秋院候有一刻鐘了，錦書姑姑稱您咳症發作，需閉門療養，可她偏不肯拜彆，非要見夫人一麵。婢子瞧著，她來意不善……”
“簪子過分淺顯，不襯安然容色。”李桓又笑道：“王妃不是送了你很多金飾頭麵嗎？若都分歧情意，明日出府，再去珍寶樓看看，有喜好的，便買下來。”
薛綏感激地瞥了一眼薛月沉，輕咳兩聲。
薛月沉從衣衿裡取出一方帕子，拭了拭嘴角，輕聲道：“妾身讓小廚房備了桂花山藥膏，殿下去了，恰可當消夜。”
“那安然好生安息。”
“還不快給翡翠姑姑看座奉茶。”
小昭搶上兩步，翻開了藏匿夜色的木窗。
“倒是略有耳聞……”薛綏瞧了瞧身邊的丫頭，“不過坊間傳言，多是捕風捉影之事，不曉得全貌，也不好妄加猜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