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顧擺佈而言他!”皇後忿忿道,“太醫,你且直說,本宮的這一胎究竟能不能保住?”皇後哀聲道。
太醫抹了一把額頭上微微沁出的汗水,道:“實在如果按著皇後孃娘如此的年齡,已經不是有孕的最好機會了。”那太醫下認識地看了一眼皇後,見皇後彷彿並冇有甚麼不快的神情,便開口道,“隻是,皇後孃娘這一胎如果放心護著,想必也能得以保全。”
太皇太後表示珊瑚將煙筒帶走,方纔開口道:“皇後,你的年紀也不小了。哀家說話直,你也彆忘內心頭去。你到了現在這個年紀還能有孕,乃是上天犒賞的最大福德。”說罷,太皇太後深深地看了皇後一眼,道,“如許的福德,得來不輕易,丟了結輕易――皇後,這此中的短長,你明白了麼?”
“你覺得你肚子裡揣了個孩子就能萬無一失了麼?哀家奉告你,當年哀家還是妃嬪的時候受了多少算計,連哀家本身都算不清!你的這一胎,能懷上天然是你的福分,隻是,皇後,前頭李昭容、徐美人……一個個血淋淋的例子,你都看不明白麼?”
太皇太後本來就已經極其大哥,哪怕再如何保養得宜也冇法粉飾皮膚完整的敗壞。而太皇太後的眼皮彷彿敗壞地更加短長,實在像一朵已經衰頹的菊花。而太皇太後說到此處,明顯已經極其衝動,臉上的肉皮一跳一跳的,更是極其可駭。
珊瑚忙上前扶著皇後緩緩坐下。皇後溫然道:“今個兒臣妾瞧著太皇太後的麵色彷彿不錯,但是大好了?”
皇後的唇邊漾出了一抹羞怯的笑意。隻見皇後垂著腦袋,麵上倒是按壓不住憂色道:“是……”
聽到太皇太後說到此處,皇後不由得翩然施禮道:“恰是。若不是太皇太後幫忙臣妾,臣妾如本年紀已經大了,隻怕是懷不上孩子了。”說罷,皇後從速伏身叩首道,“臣妾多謝太皇太後恩情!臣妾能得償心願,再度有孕,也是太皇太後的功德。”
聽到太皇太後這麼一說,皇後便不好推讓了。待珊瑚端了白朮安胎茶上來,皇後忙飲了一口,旋即笑道:“公然是太皇太後的好東西,這茶水味道甚好,臣妾也是喜好得緊。”
即便皇後再如何癡頑,聽到太皇太後說到此處便也明白了很多。皇後心中一沉,忙道:“太皇太後疼惜臣妾的情意,臣妾是明白的。請太皇太後放心,現在皇上子嗣淡薄,並且極其看重臣妾這一胎。臣妾必然會把這個孩子安穩生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