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，皇後話鋒一轉，道：“那日你在後宮生下孩子，最後拚了性命把孩子送去宮外的家裡，你覺得本宮不曉得麼？你也不想想，若不是有本宮的默許，你能安安穩穩生下孩子，又能把孩子順利地送出宮去？”
清芬從速道：“皇後孃娘有話直說便是！”
清芬隻感覺渾身一軟，幾近癱倒在地上。
皇後的話恍作偶然，但是卻切實在實地敲打了清芬不能健忘了本身的身份。
“不怕？不怕是假的！”皇後不由嗤笑道，“你清芬再短長也不過隻是一宮的掌事姑姑罷了。本宮呢，本宮貴為一宮之主，又何嘗不怕？”
“是……”軟玉應對了一聲，便從速去開窗了。
蕊珠見到蕭綰心神采哀傷，趕快道：“二蜜斯，您可彆悲傷了。您還年青，皇上又寵嬖您，您必然還會有本身的孩子的。眼下，您還是好好調度身子纔是。”
深夜，蕭綰心倒是睡得不平穩。白日裡蕊珠奉告了蕭綰心那佛珠的隱蔽，蕭綰心便感覺除了蕊珠、壁珠以外，身邊再無人可托了。
清芬――
皇後冷然道：“但是她宸妃呢？你害了她的孩子，她宸妃能放過你麼？更何況，本宮問你，一個生養了嫡子的中宮皇後和一個未曾誕育孩子，乃至是有汙點的妃妾比擬，皇上究竟會更在乎哪一個？”
蕊珠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壁珠昨個兒去禦繡坊拿回了給二皇子製的芙蓉錦被，不知二蜜斯甚麼時候送到鳳寰宮去呢？”
固然聽到皇後欣喜，但是清芬還是猶躊躇豫地說道：“話雖如此――但是，那碎骨子可不是甚麼好東西，更何況當時候宸妃娘娘還懷著孩子。”
隻見清芬神采慘白，從速叩首道：“皇後孃娘！皇後孃娘！當年奴婢也是一時胡塗，又不忍心打下孩子，以是才……皇後孃娘，這麼多年，奴婢為皇後孃娘效命，就算是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啊！皇後孃娘，您不能這麼對待奴婢啊！”
清芬怎會不知？宮女與侍衛私通，乃是可誅淩遲正法的大罪。
隻見清芬滿頭大汗地跑了出去，見到皇後，“噗通”一下就是跪下了，連連要求道：“皇後孃娘拯救！皇後孃娘拯救啊！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清芬不由啞然。
清芬的眼神倒是木木的。也不曉得久顛末端多久，清芬對著皇後重重地磕了一個頭，道：“奴婢寒微，天然情願為皇後孃娘赴湯蹈火。隻是，還請皇後孃娘不要健忘了本日所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