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綰心低低道:“臣妾不是怕,臣妾是有尊卑之心,不敢越位。”
皇太後倒是懶然道:“宸妃,你到底還是年青――有皇上心疼你,有哀家保著你,另有淑惠罩著你,你怕甚麼。如許的福分,縱觀天下,也冇有幾個。”
皇太後點了點頭,道:“這就是了。果子如此,後宮沉浮也是如此。這女人呐,有得寵的時候就有得寵的時候。悠長不竭的恩寵――我大周建國數百年,你見過哪一個女人有花紅百日了?”
“你不敢麼?”皇太後突然起家,道,“你家世不低,現在有協理後宮之權,又極得皇上寵嬖。來日你如果生下一兒半女,你讓皇後如何自處?你覺得皇後就容得下你麼?”
紫鵑諦視著蕭綰心踉踉蹌蹌的背影,不由道:“太後孃娘,您是不是嚇著宸妃娘娘了――”
皇太後撫著心口,低低道:“陶氏外戚這麼多年壓著慕容氏皇族,哀家的氣受的還未幾麼?現在皇上已經二十多歲了,仍然冇法在前朝發揮拳腳,安知不是太皇太後的原因?當年為了皋牢陶氏外戚,將她立為皇後,不過是權宜之計。現在她已經冇有效了,何必空占著這皇後的位份?”
紫鵑低低道:“奴婢瞧著,皇後孃娘對皇上也是至心實意的――”
聽了蕭綰心的這一番話,皇太後不由欣然一笑,道:“哀家本來還不放心你幫著皇後和賢妃打理後宮諸事,想不到你年紀雖輕,做事卻非常慎重。本來,哀家還想著你不顧著本身妃位的儀製,有損皇家顏麵,還要懲罰你。成果哀家被你這麼一說,反倒是要誇你了――”
蕭綰心隻感覺汗如雨下,連連道:“臣妾……臣妾……”
等入了慈寧宮,蕭綰心便俯身膜拜道:“臣妾柔儀宮宸妃,拜見太後孃娘。太後孃娘萬安――”
皇太後聽了蕭綰心的這一句,倒是鼻翼微張,模糊含怒,厲聲道:“宸妃,你的意義是,哀家與淑惠長公主都是冇有尊卑之心的了麼?”
蕭綰心一凜,從速叩拜道:“太後孃娘明鑒,臣妾絕無覬覦後位之心。臣妾得皇上疼惜,得以入宮陪侍已覺倍感榮光,臣妾毫不敢在這後宮當複興風作浪。”
蕭綰心失聲道:“太後孃娘!”
“哀家掏心窩子跟你說一句話:皇後,她早就容不下你了,撤除你,是遲早的事情。哀家勸你想個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