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後撫著心口,低低道:“陶氏外戚這麼多年壓著慕容氏皇族,哀家的氣受的還未幾麼?現在皇上已經二十多歲了,仍然冇法在前朝發揮拳腳,安知不是太皇太後的原因?當年為了皋牢陶氏外戚,將她立為皇後,不過是權宜之計。現在她已經冇有效了,何必空占著這皇後的位份?”
皇太後的這一句話恍若偶然,卻在恰當的時候警省了蕭綰心。蕭綰心隻感覺心口驀地一沉,隻好木訥隧道:“是,臣妾謝太後孃娘恩情……”
蕭綰心低低開口道:“啟稟太後孃娘,臣妾服膺本身的身份,不敢越位。”
蕭綰心隻感覺渾身都是粘膩膩的,低低道:“太後孃娘――”
紫鵑諦視著蕭綰心踉踉蹌蹌的背影,不由道:“太後孃娘,您是不是嚇著宸妃娘娘了――”
“嚇著了?”皇太後嗤笑道,“活在這未央宮中,莫非還怕嚇著麼?”
蕭綰心見到皇太後目光幽深,便思忖著道:“賢妃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,且位在‘賢妃’一名,也不能太寒酸了。小李美人身懷有孕,天然是最金尊玉貴的,不能委曲了;其他的妃嬪,比方敬貴嬪、李淑媛的,都是誕育過公主的,即便後宮儉仆,也不能不顧及公主的顏麵。彆的的一些位份低的妃嬪,本來日子就不餘裕,如果過分儉仆,隻怕後宮不寧。以是,理應由臣妾縮減開支。”
皇太後見到蕭綰心如此神采鎮靜,表示紫鵑扶起蕭綰心,道:“哀家與淑惠故意提攜你,你必然要想個明白――這是你求都求不來的福分。”
“是麼?”皇太後順手夾了一筷子杏花糕吃了,幽幽道,“那麼,賢妃呢?”
紫鵑低低道:“實在皇後孃娘對太後孃娘也算是勤謹恭敬的,太後孃娘您又何必如此呢?”
皇太後倒是懶然道:“宸妃,你到底還是年青――有皇上心疼你,有哀家保著你,另有淑惠罩著你,你怕甚麼。如許的福分,縱觀天下,也冇有幾個。”
蕭綰心伏在地上,不敢昂首,低低道:“臣妾,臣妾不是這個意義……太後孃娘與長公主一個是太後之尊,一個是長公主之尊,臣妾怎敢有此設法?隻是,臣妾心中恭敬皇後孃娘,千萬不敢取而代之。”
皇太後不置可否,隻是淡淡道:“好歹你也是六妃之一,你如許的打扮,隻怕是蕭貴嬪都超出你去了。”
皇太後冷冷道:“哀家忘不了,到底是誰在背麵推了淑惠一把,把淑惠推到了那見不得人的去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