軟玉低低道：“皇後孃娘，眼下另有一樁要緊的事――”軟玉頓了頓，這才道，“德妃固然被廢去位份，但是畢竟還在浣衣局裡好好地活著。”
蕭綰心環顧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品，目光倒是淡淡的，彷彿冇有甚麼胃口。
皇後倒是目光冷冽，厲聲道：“軟玉！軟玉！安神香點上了冇有！”
壁珠倉猝道：“二蜜斯，就算您不餓，您腹中的孩子也是餓著呢！您多罕用一點吧！”
“背景麼？”皇後不由嗤笑一聲，冷冷道，“背景山會倒，靠大家會跑，這未央宮裡那麼多人，但是本宮又能靠得住誰？彆的不說，若不是有著舞陽大長公主在，太皇太後能睜眼瞧本宮麼？若不是為了兩家的權力，本宮能被早早就被送到皇上身邊奉養麼？”
小德子恭敬地扶著蕭綰心在圓桌前坐下，瞧著這一桌子精美的炊事，不由笑道：“皇上特地叮嚀了小廚房要做些好吃的炊事，給昭儀主子好好補一補身子呢！”
軟玉見著皇前麵色極差，不由低低安慰道：“皇後孃娘，奴婢曉得皇後孃娘您受了驚嚇。但是您哪怕再如何難受，也要吃一點東西啊！如果餓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正妻――麼？”皇後喃喃自語。
蕭綰心略微嚐了一口龍鬚菜，又兌著喝了幾口小粥，便推開了麵前的碗筷，輕聲道：“罷了，我也實在是冇有甚麼胃口……”
軟玉深深地瞧了一眼皇後，旋即道：“皇後孃娘，除了我們的二皇子以外，您能依托的就是太皇太後了。不是奴婢嘴壞，現在太皇太後已經是風燭殘年――皇後孃娘，您還是今早尋得彆的背景比較好……”
“成氣候？等她真的成了氣候，那就晚了！”皇後咬牙切齒，道，“凡是護著本宮仇敵的人，哪怕是有害的，也天國是本宮的仇敵！”
軟玉婉然道：“是呢。皇後孃娘在後宮沉浮多年，嘉夫人也算是個靠得住的……”
蕊珠心下已經明白了幾分，便垂下眼眸，低低道：“二蜜斯，奴婢彆的不曉得，隻曉得要好好奉侍著二蜜斯和腹中的孩子。我們……我們隻要過好我們本身的日子就是了。”
軟玉一凜，低低道：“實在，宸昭儀……宸昭儀還不成氣候，皇後孃娘不必如此心急。”
深夜，鳳寰宮中，皇後已經上了藥。幸虧皇後隻是受了皮肉之傷，隻要好好療養便可病癒了。隻是，因為白日裡的驚嚇，皇後也冇有傳晚膳，隻是自顧自地歇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