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東康皺了皺眉，曉得她這是要藉著本身做戲給下人瞧，又見不遠處平姨娘捏著帕子抽抽泣噎地望著他抽泣，現在要用蔡姨娘，不便拂她臉麵，隻得勉強一笑，道：“你好生歇著！”
簡婆子朝蔡姨娘瞧了兩眼，笑道：“老奴免得了，這院子裡，幾位姨娘都是主子們的主子，不敢有所怠慢。”
平姨娘嘲笑道：“你有甚麼資格號令我？我偏不。”轉頭向衛東康嬌笑道：“老爺，我們一同上去，現在就去，好不好？”
想到這裡，衛東康說道：“婉華，你儘管放心，我已有了端倪，必然救的出秦兄。好生安息、”
衛東康嘴上安撫著秦姨娘，神采泰然，可心中卻不免嘀咕：“曉得秦大夫與婉華的乾係，綁走秦兄，轟動婉華……較著是要針對秦家。可秦家在京中毫無權勢，這二人一個是平常郎中，一個做人妾侍，針對這二人底子不敷以對揚州秦家有甚麼本色性的打擊和傷害。他們如此費經心力去查秦大夫和婉華的乾係，莫非……是汝南那邊？”
蔡姨娘笑道：“奴婢不敢，全憑老爺做主。”
衛東康嘲笑道：“你甚麼脾氣？上回不是還不知輕重地為著薑孃的婚事去了外院與我鬨麼？”
平姨娘嚇了一跳，呆呆瞻仰著大怒中的男人，感覺他是個陌生人般。
四周沉寂無聲，秦姨娘隻得再次反覆道：“我來了，帶來了銀票！”
衛東康向外道：“人呢？聽不見我說的話？”
蓮兒挑了簾子，笑道：“老爺來了！”
回到府中，秦姨娘剛走進小院，就聽小丫頭稟道：“老爺來了，在您房中已等了好久。”
衛東康不肯多說，擺擺手叫她去了。
衛東康道：“原覺得你本分守己，曉得進退，現在瞧來，竟是我錯信了你！你究竟想把女兒嫁給那個？莫非你也跟她普通見地？妄圖嫁入東宮？”
衛東康道：“不是你說的？你可對薑娘提過此事？”
蔡姨娘掩住心底的不快，嘲笑：“老爺比奴婢奪目千百倍，奴婢隻要經心為老爺效力，老爺放心便是。”
衛東康哼了一聲，大步去了。
秦姨娘走進屋中，衛東康上前將她摟住，體貼道：“可還好麼？今兒天熱，你又走了那麼遠的路。”
衛東康冷冷瞧了她數眼，透過她那張刻著光陰陳跡的臉，想到疇前那些故交舊事，心煩意亂，起家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