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玉欽被馮氏拘在本身的暖閣裡,連續十來天,不準他走出去一步。這天他伏在榻上,手裡拿著一本《樂府詩集》,心不在焉地看著,他的表妹吳文茜走了出去,隔著紗櫥問道:“二表哥,我能出去看你麼?”
汝南……母親的故裡。
見他低頭沮喪,衛雁心下瞭然,忙引開話題,問起她現在最體貼的事,“徐郎,衛薑現在那邊?另有我幼妹衛貞?可知她們被分去那裡?”
吳文茜又心傷又心疼,忍不住上前虛扶著他手臂,“快彆亂動!瞧瞧,頭上都冒汗了,是不是扯破了傷口?快坐下,我去叫人過來,給你看看……”
“我也想!”他眨眨眼,自嘲道,“竟日這麼伏著,都健忘脊揹著床是甚麼滋味了!”
吳文茜心中再不甘心,也隻要點頭答允。徐玉欽大喜,站起來一揖到地,“多謝表妹!幸虧有表妹你,不然,我真不知該如何辦!”
一句打趣話,卻叫吳文茜紅了眼,扭過甚去用帕子拭淚,心疼隧道,“表哥還逞不逞強?三十個板子,那是平凡人能受的?宮裡那些內侍,心機扭曲,用足了勁兒把人往死裡打……表哥這是何必?”
“表妹,我不礙事,彆叫人來,萬一叫我母親曉得,又要拘住我不放!”
吳文茜紅了臉,心道:“倒一杯茶算得了甚麼?若你不躲著我,我每天如許奉侍你也心甘甘心……”
“表哥彆叫人了,”吳文茜道,“鎮國公府的大夫人來了,活著子夫人那邊說話,姨母帶著人也去那頭了。小丫頭們都在外頭忙著呢,我叫本身的丫頭去跟後廚的邱婆子問事兒去了,現在屋子裡冇人。表哥要喝茶,我給你倒!”
“二蜜斯被遣送去了汝南,分到汝南的慶王府為婢。至於其彆人,皆已上路去往嶺南了。雁妹,你彆擔憂,一有機遇,我就向皇上討情,將她們救出來!”
吳文茜“嗯”了一聲,見本身的手腕仍在他手中,羞怯道,“表哥,你如許拉拉扯扯,成甚麼模樣?還不放開我?”
“衛薑在那邊?”衛雁倉猝詰問,情急之下,攀住他臂膀,觸到他傷口,痛得他連連抽氣。她趕緊鬆開手,連聲道,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梁氏道:“恰是。表妹來京已有半年餘,竟還未曾見過鄭蜜斯這位名動京都的大才女!你們二人快靠近靠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