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文茜笑道:“是我失禮,未曾拜見過鄭蜜斯。”說著,向鄭紫歆行了平禮。
“表妹,我能請你幫個忙嗎?”
吳文茜心中再不甘心,也隻要點頭答允。徐玉欽大喜,站起來一揖到地,“多謝表妹!幸虧有表妹你,不然,我真不知該如何辦!”
吳文茜紅了臉,心道:“倒一杯茶算得了甚麼?若你不躲著我,我每天如許奉侍你也心甘甘心……”
“二表哥……”吳文茜悔怨不已,“彆總給我施禮,我們是一家人啊……你快坐著吧。”
梁氏笑道:“恰是才從那邊過來,表妹在這恰好,這是鎮國公府的鄭蜜斯,特來瞧你呢。”
徐玉欽被馮氏拘在本身的暖閣裡,連續十來天,不準他走出去一步。這天他伏在榻上,手裡拿著一本《樂府詩集》,心不在焉地看著,他的表妹吳文茜走了出去,隔著紗櫥問道:“二表哥,我能出去看你麼?”
梁氏道:“恰是。表妹來京已有半年餘,竟還未曾見過鄭蜜斯這位名動京都的大才女!你們二人快靠近靠近。”
吳文茜走出來,見他站起家來,趕緊說道:“表哥,你身上有傷,快躺著吧!”
鄭紫歆隻微微欠身,目光略過她,朝裡間瞧去。
“表妹,我不礙事,彆叫人來,萬一叫我母親曉得,又要拘住我不放!”
“表哥彆叫人了,”吳文茜道,“鎮國公府的大夫人來了,活著子夫人那邊說話,姨母帶著人也去那頭了。小丫頭們都在外頭忙著呢,我叫本身的丫頭去跟後廚的邱婆子問事兒去了,現在屋子裡冇人。表哥要喝茶,我給你倒!”
料不到本身竟惹得表妹哭了,徐玉欽趕緊拱手道,“表妹彆惱,愚兄已經大好了,你瞧,背上的傷早就不疼了。都是母親體貼過分,不肯放我出門,白白叫你替我擔憂。果然不疼了,莫哭。叫人瞧見,還覺得我欺負你了呢!”
“衛薑在那邊?”衛雁倉猝詰問,情急之下,攀住他臂膀,觸到他傷口,痛得他連連抽氣。她趕緊鬆開手,連聲道,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吳文茜“嗯”了一聲,見本身的手腕仍在他手中,羞怯道,“表哥,你如許拉拉扯扯,成甚麼模樣?還不放開我?”
一句打趣話,卻叫吳文茜紅了眼,扭過甚去用帕子拭淚,心疼隧道,“表哥還逞不逞強?三十個板子,那是平凡人能受的?宮裡那些內侍,心機扭曲,用足了勁兒把人往死裡打……表哥這是何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