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盛悄悄鬆了一口氣,固然趙含章說另有罰,但既然肯不當場發作,那就是有迴旋的餘地。

趙含章轉頭,悄悄一笑道:“我住在郡守府裡,有事郡丞便去郡守府找我吧。”

這個郡丞熟,侃侃而談起來,一旁的戶房官員盜汗刷的一下就冒出來,郡丞或許忘了,本年入冬後趙含章就命令豫州各郡國要減免商稅,統統條目標稅收,除商稅外一概免除。

“熟諳這個天下不但靠父兄,也靠本身的眼睛,本身的心,”趙含章道:“但願你將來能長成一個有見地,有胸懷,另有慈悲心的女郎。”

當時南陽國也有救兵在火線,有幸插手宴會的參將返來與他們繪聲繪色的論述了顛末。

趙含章等著內裡的災黎能夠吃上一頓飽飯,以是一點兒不急著走,不但很熱忱的把郡丞叫到身邊,把其他官也一併叫過來敘話。

趙含章聽得當真,時不時的點頭。

不錯,他們已經果斷的以為,裴河會去官是因為趙含章,不然他們實在想不出裴河會掛印的來由。

“郡丞,快去送使君呀。”

傳聞,趙含章將劍拔出來時臉上都還帶著澹笑呢。

郡丞道:“各縣還算穩定,庫房皆不足糧,本年入冬後另有很多販子來南陽國,恰是一派繁華。”

她回身就要走,趙含章卻叫住她,當真道:“小娘子,你還小,有弊端的認知不打緊,多讀書,多看一看內裡的天下就好。”

郡丞躬身表示是本身。

趙含章主動以為這些東西都是留給她的,她一進入郡守府便把內裡留的人都遣走,由她的五百親兵直接接辦。

特彆是在趙含章安然承認她曉得裴河去官之過後,世人便忍不住心中一緊。

見他如此見機,趙含章挑著嘴唇笑了笑,和他道:“罷了,有過改之便是,至於罰,明兒再說吧,明天既然已經曠班,那就不要孤負了好光陰,來坐下,我們共飲一杯吧。”

“不但殷父執,其他叔伯彷彿也很怕。”

他們不體味趙含章,隻能從傳聞中猜測她的為人。

除彆的便是她心狠手辣的殺了章太守。

他笑著應下,轉頭見女兒還站著,不由沉聲喝道:“還愣著乾甚麼,快退下去!”

曉得她兵戈很短長,前有殺匈奴大將劉景,擊退羯胡石勒的戰績;後有遊擊匈奴,保護豫州的大功。

殷英怔怔地看著她。

最讓他們心難安的是,裴河到底為甚麼去官呀?

趙含章便笑著點頭,“繁華就好,現在郡國對過路的客商都收甚麼條目標稅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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