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人呢。
“空著肚子喝酒對胃不好,你先吃些東西墊著吧。”
炙烤的鹿肉用了香料,鮮嫩的裡脊肉,切得有一刀厚,剛從石板上炙烤出來,撒著香料和鹽粒,香味兒在一個勁兒的朝趙含章鼻子裡鑽。
趙含章隻能可惜的收回擊,前麵的官員感覺有了用武之地,趕緊趕上來,笑道:“使君要喝酒,豈能少了肉?來人,快將炙烤好的鹿肉奉上來。”
趙二郎吃得連連點頭,軍中一年多,他早把疇前學的禮節給忘光了,吃東西就一個字,快!
世人溫馨的低頭聽著。
不但郡丞,其他官員的酒也一下醒了,假裝冇有看到焦頭爛額的郡丞,他們跟在趙含章身後呼啦啦的進門。
一邊吃著,一邊還四周看,大讚道:“你們這安插不錯,既防風,還能看到如此雪景,火坑烤肉,美酒好菜,不錯,不錯。”
趙二郎想了想後狠狠地點頭,“有!”
殷盛神采漲紅,忙躬身認錯,“下官教誨無方,望使君恕罪。”
郡丞家的仆人此時也來不及思慮幾位官員的越俎代庖之舉,聽了叮嚀就走。
烤好的鹿肉源源不竭的送過來,除彆的另有各種炙烤肉,菜蔬。
官員們就明白了,當即道:“快讓廚房上好菜,再多炙烤一些鹿肉送來。”
擺桌子是不能擺桌子了,他就是想擺,也冇那麼多坐席,以是他沉默了一下便對一臉難堪的管事道:“擺出幾張長桌來,分擺佈兩邊,左邊接待兵士,右邊就給那些災黎。”
另有官員抬高了聲音叮嚀,“送到這裡來的全都要裡脊肉。”
一樣的事理,百姓過不好日子,天然是他們的“將”不好了,“並且本日並非休假日,他們不上衙,在家中喝酒作樂,這是曠班,要扣俸祿!”
“她爹是郡丞,這郡裡的百姓都是他的任務,他們過得不好,便是他做得不好,”這是阿姐教他的,說他的兵如果打不好仗,日子過得不好,那就是他這個將不好!
不知何時,花圃裡的女眷都走了過來,正站在不遠處的廊下看著這邊。
趙含章不在乎的擺手道:“錯過便錯過了,我曉得裴郡守去官歸隱的事,但這和你們曠班有何乾係?郡守不在,諸位不該該更加操心纔是嗎?”
趙含章:“我進城時看到城外路兩邊坐躺著很多衣衫襤褸的災黎,進到城內卻滿城飄著酒香氣,有乞兒從我身前跑過,說是要來這兒等待府大將吃剩下的潲水。”
富有的部屬也是有好處的,趙含章想,郡丞的位置不高不低,且他另有更進一步的設法,這麼有錢的部屬不消起來,她會過意不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