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爺,信賴我一回,好歹我與您同生共死過,您開開恩放我下來吧,口說無憑,您讓我把那樣東西給您找出來,您就明白了。”青棱立即看出了唐徊的表情,頓時開口彌補。
青棱的視野細細掃過崖頂,終究在某個位置停了下來。
“你安知我要避人耳目?”
不太短短半晌時候,她已經曆了幾次存亡攸關之劫,青棱隻覺滿身力量都被抽暇了普通,雙腿直顫抖,但在唐徊的諦視下,她不得不撐著一口氣咬牙站起來。
“仙爺您穿著卻陳腐,雖有一身修為,卻決計藏起,行動之處都避人耳目,是以我猜測……”青棱考慮著用詞,答覆他的題目。
玩物也罷,人也罷,隻要活下去,統統才成心義。
他既然已經曉得了,留她又有何用?
絕崖頂上都是砂石地,植物甚少,稀稀少疏,都長得矮小細瘦,紮地甚深,因為風大又潮冷,四周冇有掩蔽之所,是以崖頂之上,幾近冇有甚麼獸類聚居,除了一些以野果為食的鳥類。
“呼――”青棱重重吐口氣,將那琉雀扔到了地上,從包裡取出一塊布,將匕首細細拭淨,再收回靴子裡,那塊布便叫她嫌惡地扔到了地上。
“多謝仙爺謬讚,凡女願為仙爺效犬馬之勞!”青棱見他開口,立即便順勢拜倒,表白情意。
唐徊眼一眯,得寸近尺的人,他可不喜好。
“此話怎講?”
她緩慢瞄了一眼唐徊,後者並冇有任何反應,她便大著膽量在這絕崖頂上緩緩走動起來,眼睛四下查探著。
在離她十來步外的一叢接骨草上,停著一隻灰藍相間的琉雀。
她說了九句廢話,最後一句相稱首要的話,她卻藏起。
見他臉上一片沉寂,並無喜怒之相,青棱又有些忐忑起來,咬咬牙,持續開口:“陰骨蟲和嬰幻,都屬上古魔修邪物,兩物應當出自同一人之手,且此人必然為您身邊之人,修為還不低。”
這三百年來,敢在他麵前這般肆無顧忌的人,隻怕都化成飛灰了,想不到現在竟是個又怯懦又怕死又粗鄙又貪財的凡人,在他麵前玩弄這些伎倆,真是讓他既不測,又風趣。
來日方長,這小煞星總有一天會嚐到她的短長。
又是一陣鬼哭狼嚎之聲,青棱手腳冰冷地任他抓著,緊閉了眼睛,一天跳三次崖,她這日子過得真叫一個驚心動魄,恨得青棱牙根直癢。
青棱手中那琉雀,約手掌大小,生得和淺顯琉雀普通無二,隻是肚皮圓滾腫脹,彷彿被塞滿了食品普通,青棱的飛蝗石伎倆極準,隻砸中了這鳥的頭部,身材倒是毫髮無損,是以看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