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棱心中一喜,卻並不急著說話,而是指了指本身的脖子,然後謹慎翼翼開口:“仙爺,您……能不能……先放下我……我快喘不過來了……”
唐徊甩開手,將臉抽離她麵前。
“呼――”青棱重重吐口氣,將那琉雀扔到了地上,從包裡取出一塊布,將匕首細細拭淨,再收回靴子裡,那塊布便叫她嫌惡地扔到了地上。
唐徊不置可否地打量著她,她拋出的題目,的的確確是他目前最想曉得的事,一個凡人,也不怕她能逃出他的手掌心。
“是那本書奉告你的,嗯?”
“仙爺,信賴我一回,好歹我與您同生共死過,您開開恩放我下來吧,口說無憑,您讓我把那樣東西給您找出來,您就明白了。”青棱立即看出了唐徊的表情,頓時開口彌補。
“您是曉得了啟事,但這處理之法,您恐怕還不曉得?子蟲一旦滅亡,宿主能夠頓時再放出一隻子蟲,循氣而來,您的形蹤,還是無從坦白!”青棱清澈的眼睛如同朝露,活力盎然。
青棱現在急於證明本身於他仍有效處,便細細道來:“這兩物皆是至陰至邪之物,修煉起來與仆人皆有毀傷,那陰骨蟲需求寄生人體內方能產出子蟲,為了節製就需以宿主精血為食,如果宿主的修為太低,必為其反噬,此其一;其二,陰骨子蟲的跟蹤需求仰仗被跟蹤者的精魂之物,比如血液或者頭髮,才能夠緊隨不放,能拿到這些東西的,除了您身邊的人,恐怕外人實難獲得。”
青棱一口氣說完,偷眼瞄向唐徊。
唐徊冇有開口,也冇叫她起來,隻是沉默地俯視著她。
青棱手中那琉雀,約手掌大小,生得和淺顯琉雀普通無二,隻是肚皮圓滾腫脹,彷彿被塞滿了食品普通,青棱的飛蝗石伎倆極準,隻砸中了這鳥的頭部,身材倒是毫髮無損,是以看得一清二楚。
唐徊眼一眯,得寸近尺的人,他可不喜好。
“好,那你說說,我的行跡為何敗露?”唐徊點點頭,問道。
她並不吱聲,也不去看唐徊的神采,而是蹲到地上,拾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,在掌上悄悄拋了拋,便突然間發力,將石塊朝那琉雀扔去。
在離她十來步外的一叢接骨草上,停著一隻灰藍相間的琉雀。
又是一陣鬼哭狼嚎之聲,青棱手腳冰冷地任他抓著,緊閉了眼睛,一天跳三次崖,她這日子過得真叫一個驚心動魄,恨得青棱牙根直癢。
“此話怎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