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竭有人死去,數千年的修行毀於一旦,戰役讓統統人猖獗。
浩渺星鬥萬象、蒼穹虛空輪轉,他二人並肩而立,站於虛空中,身邊的燦爛銀河緩緩流淌而過。
唐徊再度掐訣,指導循環之力緩緩活動進本身材內。
青棱的元神在他身上卻如被火焚。
焰光砸中四周岩石,岩石化作虛無。
在他身後,有道龐大的虛影。
一萬年前烈凰宮裡,穆瀾殺她,求的是擺脫……
兩千年前,他借青棱的愛怨衝破本身最後的桎梏,境地已然與現在的她一樣。
遠處,天仁被團碧光包裹。
五川也已亂成一團,散修雄師越集越大,已從止戈攻向龍垠,潛伏天仁四周的修士趁亂各作籌算,為求得福地仙寶引戰而鬥,戰禍四起,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鬥法。
“走!”唐徊疾喝道。
“走,到上麵探探。”
他冇反應,青棱心中卻忽升起激烈巴望。
穆瀾想做的事,和她一樣。
二人行動普通無二,一前一後在半空中遲緩地掐訣,淡淡的火光從他身上的隕星鐵浮起,唐徊與青棱的雙手同時收到胸前,結出萬蓮歸法印。
元神之體瑩白如玉,不著寸縷,小巧身姿妖嬈似玉藤,烏青長髮披爻而下,半遮著她素淨的臉龐,她的虛影被身後幽遠空曠的玄色烘托著,好像一尊龐大的神詆幻像,也像是蛟海統統邊族的保護神——蛟海之母。
無法之下,他隻能想出瞞天過海的體例。他殺她,不是為了奪舍,而是為了讓她進入循環,借循環重生擺脫穆七言,一如當初的蕭樂生。他占有青棱肉身,擺脫穆七言對他的節製,再以她背後銀河瀚海圖指導烈凰撞向天仁……
唐徊口中發作聲低吼,身材一顫,隻感覺體內的寒意俄然百倍擴大。
……
“地心。”青棱冷道。
暮光礁已被赤色滲入。
一語落地,四周青紫二色俄然扭曲,空中裂開道玄色豁口。
“好。”青棱的聲音從他身上傳出。
唐徊放眼而去,麵前畫麵又改。芥子裡的孤傲六合已經成了銀河中的星鬥,日或月落、草木枯榮,已不再是死局,隻是仍舊缺了生靈。
一絲血從藍色細砂裡透出,他已將唇舌都咬破。
他們都隻是穆七言手中玩/物罷了。
青棱抵著循環撕扯,同時開釋本源活力與蒼穹之力。
穆瀾是他分/身,卻有了本身靈智。他與穆七言同心,本不該殺她,卻因那點靈智而生出憐憫,想要救她。可在在穆七言的把持之下,他冇法救她,乃至於連一點點設法都驚駭被髮覺,更不成能奉告她這統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