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恒滿心都是不捨,卻也不成能攔著孟競,不讓他歸去,隻得托他幫手帶了些禮品銀票,另有給羅府台和沈九林路氏的家書,然後一起將他送到通州船埠上了船,方怏怏的折回了城裡來。
羅晨光見二人都反對,隻得扁了嘴,“好吧,那我還是喝的杏仁露吧。”
季善驚道:“這真是妹夫親口與你說的嗎?這般奧妙的事,他都敢奉告你?”
四人遂先舉了杯,隨即又舉了筷。
季善半晌才道:“聽妹夫這麼說來,你倒是能夠放心留京了,他連這些都肯奉告你,也足見他的苦心了。隻是這事兒還是得問過恩師的意義才成……可這一來一回的,時候也擔擱得太久了,這些話也不是敢白紙黑字寫在信上歸去讓恩師一看的,萬一起上有個甚麼失誤,結果不堪假想,偏你現在也不能回會寧一趟,恩師更是不能擅離職守……”
季善嗔道:“你倒是對七皇子評價一向挺高,不過有拯救之恩在先,也不怪你先入為主,我又何嘗不是一樣?我也是想太多了,就算隻能做傀儡,那也是將來的事了,大雁都還冇打下來呢,就已經在擔憂將來能分多少了,想甚麼呢!那你現在如何想的呢?”
因怕黑燈瞎火的,羅晨光磕著碰到了,季善便扶著她,漸漸兒回了她院裡去,恰好趙穆與沈恒也喝得差未幾了,季善便又扶著沈恒回了自家院裡去。
等真到了那一日,再來悔怨,早已經遲了!
卻還是強打起精力,又謝了裴欽和孟競一回,才散了各自回家的回家,回房的回房去安息。
季善微蹙眉頭道:“能入閣拜相的都是不世出的能臣賢臣,一萬名進士裡也找不出一個,豈是那麼輕易的事?但如許的機遇要放棄,的確太讓人難捨了,縱你在行人司待上幾年,都無所建立,起碼也能在皇上和眾位站在顛峰的大人們麵前混個臉熟,可……,妹夫是個聰明人,該當能猜到你和恩師躊躇的啟事纔是,他莫非就不想將來給晨光母子,也給本身留一條後路呢?”
季善忙道:“那你是如何說的?行人司又是個甚麼處所?”甚麼內閣、六部、翰林院這些她都傳聞過,連五軍都督府都有所耳聞,就隻要這個行人司,還是第一次傳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