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恒皺眉道：“我再考慮幾日吧，反正另有幾日才庶吉人考呢……時候不早了，善善不如我們先睡吧？我頭有些痛了，等睡一覺起來腦筋復甦了，再考慮也不遲。”
沈恒梳洗一番，又喝了醒酒湯後，便拉著季善坐到了桌前，笑道：“曉得善善你早就想問我都與妹夫說了些甚麼了，現在都一五一十奉告你，總成了吧？”
也有精力投入到新一日的繁忙中了：季善是忙著為昨兒的熱烈算賬善後，沈恒則是忙著要去拜訪座師，應酬同科們，另有為昨兒的熱烈該回訪的回訪，該行禮的行禮。
季善點頭道：“恩師年紀隻會一年比一年大，身邊冇小我照顧著，的確不能令人放心，那你明兒就去吏部……還是再過幾日，等庶吉人考考完了，你再去吧？好歹再考慮幾日……”
沈恒笑道：“我也有這麼問妹夫，妹夫說，他信得過我們，且大師休慼與共，不怕奉告我們。還說皇後孃娘與皇上已伉儷幾十載了，哪怕先太子已薨逝多年，皇後孃娘在皇上心目中的職位仍然穩如盤石，不是旁人等閒就能擺盪的，以是二皇子占長也好，八皇子因為張貴妃得寵，最得皇上寵嬖也罷，最後都隻能乖乖兒昂首稱臣。”
季善嗔道：“曉得我內心焦急，你還行動這麼慢，還喝這麼多，就不能少喝一點兒呢，方纔我都擔憂你直接睡疇昔了。”
沈恒噝聲道：“這些妹夫倒是冇說，想來這也的確是皇後孃娘選中七皇子最首要的啟事吧？但我雖才隻見過七皇子兩次，卻直覺他不是那等甘心做人傀儡之人，他也必定有阿誰不做傀儡的才氣手腕纔是。”
以後又是狀元榜眼探花騎馬遊街，好生風景了一日；再是新科進士們去太液池插手瓊林宴，又是連日熱烈風景，總之全部三月，都城最大的事便是春闈放榜，最風頭無二的一群人，便是新科進士們了。
一時羅晨光先吃飽，放了筷子，待稍後季善也放了筷子，趙穆便笑著與她道：“曦兒，你帶了嫂嫂去園子裡逛會兒，消消食吧，我和兄長還要喝一會兒呢，也免得你們乾坐著無聊。嫂嫂，曦兒就奉求你照顧了。”
沈恒想了想，道：“說淺顯一點，行人司就是專為皇上擬旨傳旨的，甚麼頒行詔敕犒賞、冊封宗室官員、撫諭四方，乃至施助慰勞軍務祭奠等，也普通都是行人司遣人出使。”
沈恒點頭，“妹夫直接把話與我挑瞭然，說他明白恩師為何猶疑，我又為何猶疑，讓我彆想那麼多，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與恩師近乎把話挑明，因為他不肯對恩師有所坦白，也對本身有充足的信心。我卻如何敢信，說句不好聽的，現在哪位皇子及其跟隨者不是滿懷信心，隻當勝利最後必定是屬於本身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