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還能有比現在更壞的局麵不成?上官浩然已經死了,事情已經必定,悲傷絕望已經無濟於事。

當年沈夫人病重,自知光陰無多,隻餘下小女兒沈陌言尚不決下婚事,怕今後新人進門會在婚事上拿捏她,是以吃緊忙忙就替她定下了和上官家這門婚事。看重的也是上官家乃是耕讀之家,家風明淨,人丁簡樸,女兒嫁疇昔不會受甚麼委曲。

一環扣一環,沈亦幾近要將一口森森白牙咬碎。內心不免就有些抱怨起母親來,如何能將mm許配給如許的人家!但又心知母親也是為了mm的出息著想,隻不過操之過急,反倒是弄巧成拙罷了。

沈陌言微微一笑,眼裡有淚光閃動,“父親一貫是不虧損的,上官家可算是倒了大黴了。”竟強顏歡笑在安撫她。顧氏更是疼得內心直顫抖,見白露和蒹葭二人已打了井水出去,親手接過帕子浸了水替她敷眼睛,擦拭雙頰,“你父親兵馬半生,當今西北的那些蠻夷聽到他白叟家的名字都嚇得顫栗,上官家饒是有天大的膽量,也不敢在你父親麵前逞強。你儘管在家好好歇著,外頭的事,有我們呢!”

沈亦咬牙切齒,卻也不得不換上一副笑容,一溜煙的去了前廳待客,幸虧他從小就口齒聰明,對付這類場麵更是得心應手,不過說了幾句話,就吸引了世人的目光。又本身先乾了三杯,堵了彆人的嘴。更兼此番來赴宴的,多數都與他熟悉,氛圍很快又熱烈了三分,倒把上官家將來接親一事忘在了腦後。

她的眼中固然埋冇著深深的哀痛,但麵色沉寂,端得是一副大師閨秀風景霽月的模樣。

究竟上,她纔不過十四歲罷了……

沈陌言自幼喪母,顧氏進門時,她也不過十來歲,長嫂如母,是看著她長大的,現在見了她這番模樣,心如刀割,哽咽道:“陌言,上官家行事荒唐,你父親和大哥可不是那忍氣吞聲的人,那上官浩然,已不是三歲小兒,怎的新婚日去摘菱角?那些下人們又是如何行事的?這件事,我們不會就如許善罷甘休的。”

被臨時推出來宴客的沈家二少爺沈亦氣得渾身顫栗,雙拳捏了又放,真真恨不能將上官家捆上千斤巨石沉到江底去纔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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