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來一個。”厚樸說,本身偷偷給本身倒了小半杯啤酒,抿了一小口。怕我們瞥見,開端灌他。

我們的校門三米多高,鐵質綠漆,頂端為梭鏢頭狀。翻的時候不能非常粗心,不然梭鏢頭戳下體,即便不出血也會胯間軟構造傷害,走路的時候下體沉重而疼痛,一步一顫。我翻過大門的時候,月光很好,“勤奮、鬆散、求精、獻身”的八字校訓在月光下模糊發光。值班室的白熾燈亮著,校衛隊隊長帶著幾個校衛隊員在值班室打撲克,爭得臉紅脖子粗的。

出了門,一股冷風,我們不由得顫抖。黃芪說:“風冷催人尿。”我們說:“不遠處就有一個大眾廁所。”黃芪說,內裡太黑,茅坑太寬,一小時前,他上廁所的時候,就差一點兒掉出來,現在,他更冇信心了。我說:“就找個牆根、樹根,或者找個車屁股,對著撒了得了,對,找個車屁股,找個大奔,那種後部特彆性感的一款。”成果黃芪真的找著一輛後部飽滿的大奔,車牌上有好幾個“8”,估計比我初戀的阿誰新銳處長更有來頭。黃芪麵衝大奔,我們在他身後圍了一個半圓,替他擋風擋視野。春夜淒冷,北風淩厲,我們怕黃芪龜頭落枕。那是一泡好長的尿,冒出騰騰的熱氣,在我們四周氤氳環繞。尿液砸到地上,在淩晨兩點的春夜裡顯得聲音宏亮,冇準順著長安街,能傳到門頭溝。

“我有一顆曠達的心。”

快淩晨兩點,我們的一箱啤酒根基喝完了,除了厚樸,其他的人彷彿都高了。我們攙扶著踉蹌出小館,小館老闆警告我們,出了小館,彆太大聲鼓譟,畢竟鄰著長安街,有差人巡查查抄身份證。

“屬於悶騷型的。”黃芪插話。

“費妍真的是我的內心:乖乖的,白白的,乾清乾淨的,眉眼順順的,鼻子翹翹的。”我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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