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包書皮(1)[第2頁/共4頁]

很多事理是相通的，端莊學出來的東西，冇有脾氣在，冇有一樣是能用上的真工夫。在街上打鬥，練習勇氣；在視窗裡挖地雷，練習邏輯；談個女人，練習表達。先秦散文、漢賦、唐詩、宋詞、元曲、明清小說、當代文學渣滓，我是從今到古，倒著修行的。看香港版的古龍、金庸熟諳了繁體字，然後《金瓶梅》《十二樓》，然後《花間詞》《香奩詩》，然後《六合陰陽交歡賦》，最後《洞玄子》《素女經》。我從小就怕彆人逼我做甚麼事情，特彆是端莊事兒。從小到大隻要一次，老爸在我上小學的時候，一天心血來潮，逼我學《跟我學》。他去買了全套的教科書和錄相帶，他說：“英文好呀，英文首要呀，我們一起學。”我學了兩個禮拜，以後很嚴厲地對他說：“如果你真的要毀了我，就持續逼我學吧，不然就把教科書扔了。”我在這兩個禮拜培養的對英文的討厭，用了三年的時候才勉強擺脫。直到唸到北大，從外教手上得了一本名家英譯的《肉蒲團》，才體味到，英文字來能夠如許斑斕。《跟我學》的教科書厥後當成品賣了，三毛錢一斤，比報紙貴，報紙兩毛。錄相帶被哥哥拿去錄了毛片，現在就鎖在哥哥的抽屜裡。端莊毛片裡，對話太少了，看上去感受像《植物天下》，公蛤蟆抱住母蛤蟆的腰，不然滿能夠用來練習英文口語，必定記得牢。我總想，應當鼎新毛片的拍攝看法，不完整為手淫辦事，應當把故事片和毛片連絡起來，毛片是故事的一個有機部分。和尚講，佛法就是該用飯的時候用飯，該睡覺的時候睡覺。以是該性交的時候就應當性交。俗人的通例做法是用飯的時候想事情，和老婆睡覺的時候想戀人，和戀人道交的時候想倫理品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