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青時吃冰臥雪,為了官位,豁出性命來拚殺。當上振武軍外鎮將後,又多次隨軍出征,吹過草原上凜冽的北風,吃過大漠裡苦澀的黃沙。
將領們手裡冇有地盤,冇有所謂的基業,投降也就是換一個效力的主公罷了,本錢不是特彆高。但如果是其他藩鎮,一個個都是鎮將、刺史,那投降的能夠性就很低了。
現在朔方、河西二鎮,漸漸開端推行蒸餾葡萄酒了。副產品用來喂牛,增加產奶量,烈酒能夠賣給草原蕃人,還是非常有搞頭的。
“令公,與汴軍廝殺這麼久了,汴軍諸將,令公覺得何人第一?”趙匡璘接過折宗本遞來的酒囊,連聲感激,又問道。
對一個軍政個人領袖來講,將才氣夠有很多,但帥才無疑是代價最高,最看重的。
“楊師厚兵少罷了,不到六千眾。實在他很短長,用兵迅捷、英勇,另有幾分詭詐。”折宗本笑了笑,說道:“我老了,對於這類銳氣實足的人,常常跟不上趟,不曉得他在想甚麼。如果我半子那般用兵之法,甚麼都擺在明麵,靠局勢壓人,我倒能走上幾次合。”
“楊師厚,是個將才,若說帥才,我看還差點。”折宗本抓起酒囊,猛灌了一口,歎道:“好酒。”
嗯,半子給老丈人送來的。夏州特產,高度蒸餾葡萄酒。
“提及百姓、賦稅之事,還不如去杜洪的地盤上搶。”折宗本又灌了一口酒,嘲笑道:“當年在草原上交戰,手頭何時餘裕過?還不是靠搶!杜洪這伶人,西有趙匡凝窺測,東有楊行密侵攻,朱全忠也冇本領救他,就是死狗一隻,遲早被滅。”
要讓那些眼高於頂的武夫心甘甘心從命,要讓家屬內部勇猛善戰的健兒誠懇誠意跟隨,支出的代價太大了。
半子不給麵子,寧肯往孟、懷、邵三州移民,也不往唐鄧隨這邊送。當然是擔憂他們養不起,或者送過來也被人掠走,但一小我都冇見到,過分了。待來歲半子過來,得好好訓——籌議一番。
軍中隻問本領,冇有本領,但有出身?滾一邊去!
“丁會是一個帥才。”折宗本說道:“冇打過照麵的朱珍、龐師古、朱友恭也算,聽聞朱珍在幾人中最短長,可惜冇交過手。楊師厚,隻能算是將才,葛從周在將才裡邊算是頂超卓的了。可惜他冇主持過方麵大局,每次都帶偏師,老夫看他是個帥才苗子,隻是冇機遇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