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請恕主子衝犯――娘娘未有懿旨!是刑部……刑部出事了!”十七顫抖著嘴唇,惶惑道:“出大事了!”

再施一禮,晏公滿臉果斷之色,一咬牙,回身大步拜彆。

“貴妃娘娘傳了甚麼話?你這麼急著來,隻是想在我麵前發楞?”羿天好笑地看一眼木頭樣呆呆站著的十七,他好似還冇從震驚中緩過神來。

帝王之道,乃是用人之道。公孫伯羊當年與他講的是“帝王術、天下論”,而非其他。

“來衙門裡頭當賊的那位豪傑,偷人偷到刑部大牢去了!”

匡宗這才分開多久哪,長安宮城就要風雲變色了!

“明知不成為而為之,晏公這是要拎著腦袋幫您辦差哪!”十七誠惶誠恐,“元臻的亡靈未散,他怎就忘了這前車之鑒?”

左淳良?這個老奸大奸的佞臣,竟然趁入夜來見太子,這廝想做甚麼?

“老將軍這大義凜然的神采,他、他是要慷慨赴義去?”

連續數日,十七都提心吊膽的,右眼皮一向跳,總感覺要出事!因而暗裡裡揪了個暗衛疇昔,不時候刻都留意著刑部那邊的動靜。

啪嗒!十七手裡的拂塵,掉到了地上,他駭然圓睜了眼,吃吃道:“殿下您、您衝要吏部開刀?給廟堂換血?”哎呀個親孃喂,山中無老虎,太子要把他老子的人馬都給換了?

砰!一掌擊案,羿天眼中冒火,“屋子都被水淹了,從流民到饑民,哀鴻遍野、餓殍載道,虧那些大臣還說得出風涼話!給河伯獻祭品?頭一個該往河裡跳的,就該是這幫中飽私囊的贓官貪吏!”

坐於殿內書案前的羿天,昂首看他一眼,表示他先站到一旁,稍等半晌。

天氣還未暗下來,刑部大牢那邊就出狀況了,數間樊籠鎖鏈翻開,關押在裡頭的死囚,不知幾時竟被人私放出去,本來關押著的豢龍餘孽,好些個都逃得冇影了,乃至連豢龍魁首的二女兒,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消逝得無影無蹤!

年年治水無功,放眼朝堂,另有甚麼人肯挺身而出,接這累活?即便有,也都是年年打著治水防澇的燈號,去南邊撈油水的,逼著富賈、處所官捐出點財物,往自個兜裡裝。

十七一怔,麵色一凜,“不、不……是、是主子講錯!”

方纔暗衛來報:刑部官差受員外郎之邀,本日在一品酒樓赴宴,山珍海味,酒過三巡,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,興頭上還嚷嚷著尋花問柳,腦筋發昏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,被人攙扶歸去,當值的都貪睡不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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