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上輩子垂死之際襄王將他抱來的一瞬,當時他有三歲了,穿戴緋紅的小袍子站在門口,虎頭虎腦的模樣,眼睛像外祖母,鼻子像外祖,一臉防備的不肯上前。
她覺得她在它身上豪情龐大,帶著它,也不過百無聊賴的一種依托。可她從未想過,即便在最艱钜的地步,她也從未動過放棄它的動機。
他幾近是腳不沾地的離了後殿,一麵走一麵道:“著粘杆處去查!教坊司裡裡外外,十足給我查個清楚!”
他沉默無言,一時宮人返來,回稟李承諾醒著,天子便叮嚀叫後殿服侍的宮人都退下,親身帶了他今後殿而去。
額涅,額涅……
她總不會再令它分開一步。但是因何,它冇了,她還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