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確然確然,”那公子深表附和,話語間帶了三分笑意,“當年在太湖邊上食過的酥炸銀魚,蟹粉小籠,現在想來都還回味無窮。可惜這京中雖有幾家江南酒樓,卻都做不出隧道的無錫菜。倒是天橋上的手捏泥人,與惠山泥人普通無二,個個兒憨態可掬……”
“無錫是個好處所啊。”他道,還是和和藹氣的模樣,“早兩年我路過此處住過幾日,往太湖惠山走了走,其山光水色、園林石圃不讓蘇杭,特彆黿頭渚,可謂人間瑤池。”
可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衫傳到小臂,還是滾燙到灼人,她內心恍忽,腦筋發懵的跟他走了兩步,便突然向後一退,兌袖跪在了地上,“民女惶恐。”
談及故鄉,人總有一番特彆的情素在,聽到人誇獎,總會從內心頭歡暢,宋連一下子笑開了,“可不是瑤池。人都說上有天國,下有蘇杭,我倒感覺我們無錫太湖纔是凡界的天國。就您說的黿頭渚,一天裡頭就有百個竄改,一時雲環霧繞,一時又彩霞萬道,真是神仙住的處所。還不但是這,”他揚了揚眉毛,掩不住的得意之色,“太湖的三白,大浮的酒浸楊梅,另有肉骨頭,都是不成多得的極品甘旨……”
她內心憂愁,就見他回過身來,挑了嘴角看她:“前頭不好走,你能夠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