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啟帝聞言,非常謹慎的扶住洪貴妃,開口說道:“你現在身子重,實在經不得乏累。既然累了,那便回罷。”
吳清姝聞言,不敢置信地看著吳夫人,驚詫的問道:“娘,你說甚麼呢?”
吳皇後本就因著承啟帝那一句讚美對花蕊略有芥蒂。因聽了吳清姝這一番話,不免驚奇不定的看向花蕊。
洪貴妃卻笑意盈盈的看了承啟帝一眼,口中說道:“陛下實在費事,臣妾哪兒就那麼嬌弱了呢?”
又回身扶起癱跪在地上的吳夫人和吳清姝,隻見吳清姝“啪”的一聲拍掉花蕊的手臂,又狠狠的推了她一把。花蕊本跪的膝蓋發痛腿發軟,這會子被吳清姝大力推搡,一時站不穩竟坐了個仰八叉。花蕊不覺一愣,怔怔的看向吳清姝,卻見吳清姝居高臨下,滿臉鄙薄的瞪著她,口裡罵道:“不要臉的狐媚子,慣會在天子姐夫跟前兒奉迎賣乖。真覺得天子姐夫能看得上你嗎?”
洪貴妃見狀,不免對勁的勾了勾嘴角。決計的摸了摸凸起的肚子,另一隻手故作乏累的撫了撫腰肢,笑向承啟帝撒嬌似的說道:“也不知如何了,這幾日身子骨兒倒是更加憊懶了,隻出來逛了這麼一會子,臣妾就有些累了呢。”
承啟帝因討厭吳閣老挾恩自重,以婚事逼迫,自吳皇後入宮以來,就向來冇有和顏悅色的時候,這會子可貴讚了花蕊一句,吳皇後不但不感覺欣喜,反而有些不是滋味的看了花蕊一眼。
兩人大秀恩愛的行動看得吳皇後五內俱焚,麵上卻還得保持端莊漂亮的表象,眼睜睜看著承啟帝叮嚀宮人抬來轎輦,與洪貴妃一同坐上龍輦,孫太後則坐上本身的太後鳳輦,孫老夫人則坐在洪貴妃的轎輦上,其他人等跟在前麵步行,一行人等翩但是去。
饒是冇有入宮的便宜,周家都能折騰的周太後與承啟帝雞飛狗跳的,倘若真允他們入了宮,叫他們經常在周太後身邊攛掇著,豈不是要讓他永無寧日?
花蕊這才千恩萬謝的爬了起來,撲撲本身身上的灰,低眉斂目標走到吳皇後身側站好。
花蕊神采一變,更加恭謹的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
花蕊誠惶誠恐的躬身說道:“奴婢卑賤,如何配用那麼好的東西。娘娘不必為奴婢操心,奴婢自去找太醫尋些膏藥抹了便是。”
承啟帝瞧著孫家世人誠惶誠恐的模樣,不覺朗笑出聲,非常不在乎的擺手說道:“又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事,何至於如此。今兒冇得逛園子,今後常來宮中陪著太後逛逛就是了。太後如本年事大了,更加馳念嫡親之樂。你們既然回京,便經常想著進宮伴隨太後。說不定過些光陰看著園子裡的花兒草兒,都感覺膩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