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啟帝瞧著孫家世人誠惶誠恐的模樣,不覺朗笑出聲,非常不在乎的擺手說道:“又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事,何至於如此。今兒冇得逛園子,今後常來宮中陪著太後逛逛就是了。太後如本年事大了,更加馳念嫡親之樂。你們既然回京,便經常想著進宮伴隨太後。說不定過些光陰看著園子裡的花兒草兒,都感覺膩歪。”
冇一會子,額上便磕出碗大的紅淤,乃至模糊排泄血跡來。
承啟帝聞言一笑,伸手握著洪貴妃的手,柔聲說道:“你現在不必以往,且是雙身子的人了,可不準逞強。”
挺好!
孫太後見問,點頭笑道:“陛下故意了。”
吳夫人看著吳清姝這般天真爛漫,世事不知的模樣。又想到今兒就因為吳清姝的一句話被洪萱抓到了縫隙,借引子翻身的那一番鋒利判定,不免長歎了一聲,開口說道:“怪道世人都說慣子如殺子,今兒我算是明白了。娘娘放心,便是為著我們吳家的清譽名聲,我和老爺也決然不會再放縱姝兒了。”
“你閉嘴。”吳夫人看著吳清姝這般隻曉得吵嚷混鬨的模樣,就一陣頭疼。忍不住數落道:“你瞧瞧那洪家的鬼丫頭,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,還比你小兩歲,少說得有一萬個心眼子。你整天除了混鬨惹事,仗著你父親的強肆意妄為,還會甚麼?從今兒家去起,你便跟著張嬤嬤李嬤嬤學習端方。詩會賞花一概不準去,甚麼時候學好了,甚麼時候再出門子罷。”
又回身扶起癱跪在地上的吳夫人和吳清姝,隻見吳清姝“啪”的一聲拍掉花蕊的手臂,又狠狠的推了她一把。花蕊本跪的膝蓋發痛腿發軟,這會子被吳清姝大力推搡,一時站不穩竟坐了個仰八叉。花蕊不覺一愣,怔怔的看向吳清姝,卻見吳清姝居高臨下,滿臉鄙薄的瞪著她,口裡罵道:“不要臉的狐媚子,慣會在天子姐夫跟前兒奉迎賣乖。真覺得天子姐夫能看得上你嗎?”
好久以後,回過神來的吳皇後非常憋屈的深吸了一口氣,冷眼看著仍舊跪在地上的花蕊,寒聲說道:“陛下都已經冇影兒了,你還跪著做甚麼。”
洪貴妃聞言,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吳皇後並跪在地上的花蕊。口中卻道:“陛下纔出來逛逛,因著臣妾的原因,這會子便回了,臣妾非常過意不去。不若叫萱兒扶著臣妾歸去,陛下陪著太後逛逛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