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趙頊千錯萬錯,嫡妻與沖弱何辜?是以還請老太君出過氣後,勸勸茜兒跟我歸去罷。”趙頊說著,扭過甚來更加密意的看著抱著女兒低頭不語的洪茜,千悔萬悔地勸說道:“我曉得煙羅這一番鬨騰,實在叫你冇臉。你生性最是要強,從小到大,行事言語從不肯落人批駁。嫁入我英國公府這幾年,更是籌劃家務,孝敬父母,晨昏定省,向來冇有半點兒不對。又為我生了一雙最是聰明敬愛的後代……你為我支出了這麼多,我向來都記取你的儘力。且英國公府上高低下,不拘主子主子,也冇人說你半句不好的。今兒竟為著一個外人,叫父親母親開口求你讓步,我曉得你是真的悲傷,纔會不管不顧帶著一雙後代就回了孃家。可茜兒你容我說一句話……”
趙頊聞言,不免急道:“事已至此,茜兒你又何必同我負氣。且你並不是那等拈酸妒忌的人。當年你懷著謙兒的時候,也還曾主動為我納了兩位和順謙順的侍妾,因著此事,父親母親也都讚你賢能漂亮。今兒不過是一樣的事兒――”
而洪茜如果不想讓外人指著理國公府的大門唾罵忘恩負義,也隻得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吞,對於阮煙羅母女入英國公府的事情,絕對不能暴露半點兒不樂意。
再往下的話,趙頊已經不能說了,遂他高聳的開口。
趙頊在堂前站定,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先是深深的看了洪茜一眼,麵露心疼。直看得洪茜更加委曲難過。趙頊這才躬身像楊老夫人並堂上其他幾位長輩見禮問安。然後也不容人反應,直接跪在堂上的青石磚上,口裡歉然賠罪道:“今兒是我出錯,惹得茜兒悲傷,且叫兩府冇臉。趙頊不敢辯白,還請老太君固然懲罰,趙頊亦不會有半句牢騷。”
嫁入英國公府不過數年,就能在攏住丈夫不遲誤生兒育女的環境下,將全部英國公府上高低下的人際乾係捋順清楚,且叫闔家大小挑不出她半點兒不是,洪茜向來都不是笨伯。隻不過她對趙頊用情至深,甘願信賴趙頊的蜜語甘言,也不信他當年對本身柔情小意,背後裡卻悄悄養了外室這麼多年,還能將本身瞞的滴水不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