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得接收經驗纔是。”洪萱順著洪茅的話,忍不住囉嗦道:“子曰君不密則失臣,臣不密則*,機事不密則害成。有些事情,行得做得說不得,哥哥向來奪目精乾,如何反而在這件事上犯胡塗了。虧當年的事兒疇昔了那麼久,早已灰塵落定,不會有人藉此發難。如若不然,豈不是你的講錯害了父親。退一萬步講,今兒你在大庭廣眾下說了這一番話,叫彆人曉得了大字報。改明兒旁人也學著你我貼大字報使壞,那被壞的人會否因為哥哥這一句話,第一時候想到你我?我們豈不是憑白遭了嫌隙猜忌?哥哥將來還要科考入仕,若行事總這麼不鬆散,遲早會出大事兒。”
老話講人無完人,世人如有所長必有所短,洪萱自大技藝諳練,於詩書上也略通一二,天然這些針黹女紅方麵就是洪萱的弊端了。現在洪賦明曉得洪萱最不耐煩做這些個東西,還要以此懲戒她。可見心中當真起火。不過洪賦涵養頗深,即便憤怒兩個孩子行事打動,不計結果,卻也並不像平常家長那般非打即罵。隻專撿著兩個孩子最討厭的東西來做懲戒。且非論默書還是做針黹,都須得靜下心來經心而為。洪賦也但願兩個孩子能在接管獎懲的過程中,明心靜氣,明白本身錯在那邊。
約莫四五年前,洪賦還隻是江州縣衙內掌管府庫瑣事的一名小小吏員。彼時到任的縣老爺乃是一名費錢捐了官兒做的奸商。既是奸商,天然為富不仁,他花了多少雪花銀高低辦理賄、賂,才氣換了這麼一個芝麻官兒做。上任以後,為了將所花消的財帛賺返來,天然是重稅剝削,巧立項目,幾近將全部江州的地盤挖薄了三尺。鬨得民怨沸騰,怨聲載道。
因而兄妹二人相視一笑,前嫌儘釋。
次日一早,按例先去省過父親母親,然後同孫氏一道去榮安堂給老夫人楊氏存候。彼時國公夫人馮氏並兒媳陶氏女兒洪茜均守在榮安堂陪老夫人說話。就連洪貫的一乾姨娘侍妾並幾位庶子庶女也在旁服侍。
內裡躺著的洪萱閉目深思了一會子,驀地翻身起來,伸手拉開麵前擋的嚴嚴實實地床帳,向玉蘅招手說道:“那你也過來,我們床上躺著說話。”
一時候省過楊氏,世人便各自散了。文姨娘諂笑著拉著洪芷去馮氏房中服侍端方。隻是馮氏滿心想著洪茜的事兒,懶得同文姨娘虛與委蛇,便三言兩語將文姨娘並洪芷打發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