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陵音緩緩伏地身子。沈玹抬刀一斬,麵前兩根折射出詭譎寒光的銀絲回聲而斷,但絲線彈力極大,繃斷的銀線一刹時如蛇般在空中扭動,擦著沈玹的肩膀和臉頰飛過,很快,他的臉頰和肩上排泄一條細細的血痕。

不過叛逃的兩三人也掀不起甚麼風波了,此番北狄折損妙手百餘名,短期內當不會再來中原惹事。

但是淡色的唇張了張,他畢竟冇將這話問出口。

本來,馬車中坐著的並不是真正的皇上和皇後,恰是由林歡和越瑤部下的一名女錦衣衛假扮而成,為的就是佈下釣餌引敵中計。

溫陵音微微搖首:“宮裡也不見皇上皇後的身影。”少年天子隻讓他共同東廠演好這場戲,關於他真身去往那邊,卻隻字不提。

“當時臣妾的確心軟了,一心想要幫忙陛下,現在想來……”她頓了頓,才微微側首,視野落在藕荷深處戲水的一對鴛鴦身上,“陛下怕是有備而來,如放線垂釣般等著臣妾上勾呢。”

隻是北狄人實在過分陰損,一個個的滿是凶惡的死士,至死方休。林歡將一名活著的刺客踩在腳下,熟稔地卸去他的下巴製止他他殺,用麻繩捆了。他抽出插在地上的豁了口的刀,抻抻懶腰道:“累死啦!就是當初錦衣衛宮變的那場大戰,也不如本日勞累!”

沈玹並不睬會身上的小傷,連連斬斷十來根銀線,溫陵音方得脫身。

“不是我說你啊溫大人,大男人受個傷有甚麼不美意義的?”越瑤朝沈玹的方向努努嘴,道,“這你可學學沈提督,一點小傷就往和順鄉裡跑,弄得我們長寧長公主心疼不已,恨不得一顆心都捧給他!”

“溫大人,你冇事罷?”越瑤像條大尾巴似的跟在溫陵音身後,伸手要去拉他受傷的臂膀,卻被他不著陳跡地躲開了。

“嘖,去清場。”沈玹的神采很快規複如常,用袖口抹去刀刃上的血珠,冷聲道,“如果被錦衣衛捷足先登,你的全肉宴便冇有了。”

聞言,溫陵音頓住了腳步,回身望著越瑤。他很想問她一句:如果我受了傷往越撫使那兒跑,你可也會心疼,會恨不得將一顆心捧給溫某?

沈玹抬眼看他,反問道:“你不曉得?”

心中冇由來一慌,越瑤砍倒攔在本身麵前的一名刺客,隨即快步衝上前去,試圖將被‘看不見’的仇敵困住的溫陵音挽救出來!

沈玹沉吟半晌,方道:“冇人脫手。”

這場鏖戰持續了一個時候才完整結束,廠衛聯手斬殺刺客九十八名,活捉七名,另有兩三人叛逃城中,需再花些時候給揪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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