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乃至能清楚地感遭到他整齊有力的心跳。
玳瑁貓伸出柔嫩的爪墊,撲上撲下地追著雉羽玩,未幾久便餓了,蹭著蕭長寧的小腿喵喵直叫。
對於習武之事,沈玹分外嚴格,評價雖不帶任何貶損,可蕭長寧還是羞得玉麵緋紅,揉動手腕氣道:“本宮又不是番子,不練了。”
“回殿下,吃剩的東西都倒掉了。”想了想,夏綠觀賞著蕭長寧的神采,小聲摸索道,“不過,今早東廠的膳房倒是采辦了幾筐活魚……”
“本督看起來,像是偶然候打趣的人麼?”沈玹手挽了個劍花,負劍而立,俊顏張揚而清冷,“長公主殿下過分嬌弱,若不學兩招防身,再遭凶惡,可就冇那麼輕易脫身了。”
門口那人高大矗立,氣質凜冽,恍若金刀戰神。他約莫是剛下早朝返來,穿一身杏紅色繡金蟒袍,頭戴黑□□巾官帽,腳踏皂靴,行動生風,長眉鷹目,英姿勃發,可不就是威名赫赫的沈提督麼!
此時她指尖還殘留著墨香,正懶懶地坐在廊下長椅上,一手拿著雉羽,一手托著下巴,饒有興趣地逗貓玩。
這下位置找準了。
蕭長寧下認識抱住那柄木劍。劍身被打磨得很光滑,綴了金色的劍穗,她迷惑道:“給我辟邪?”
連下了幾場秋雨,氣候轉寒,穠麗的秋葉垂垂褪去色彩,顯出幾分初冬乍到的蕭索來。
“不錯,恰是如此。”沈玹聲音和緩了很多,持續指導道,“人的肋下三寸有根麻筋,用力一擊,能夠使其半身酥麻乏力。請長公主屈起左肘,朝後撞擊我肋下三寸。”
沈玹道,“隨便刺或砍,先看看你的力道和敏捷度。”
沈玹後退一步,悶哼一聲,笑道:“準了。”
沈玹一手提著兩柄木刀,一手負在身後,朝蕭長寧抬抬下頜,說:“過來。”
蕭長寧隻好愣住腳步,抱著貓緩緩轉頭。
可貴禮數全麵,算是給足了她麵子。
“本宮不學。”蕭長寧想也不想地回絕。
懷中的玳瑁貓不安地嗚嗚低吼,蕭長寧恐怕它衝犯沈玹而招惹殺身之禍,乾脆躬身將貓兒放在地上,任它逃出院中假山的石洞中,這才緩緩回身,朝沈玹暴露一個不太天然的笑來,細聲細語道:“沈提督公事繁忙,怎的偶然候來本宮的南閣了?”
沈玹這宦官,竟是把她也當作是手底下的番子來練習了!
“你這饞貓,剛剛纔吃過糧,這就餓了?”蕭長寧哈腰抱起貓,朝身後立侍的宮婢道,“夏綠,虎魄餓了,你去看屋裡另有吃剩的醉魚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