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西小白笑容有些苦澀,搖了點頭,答道:“不鬆口又能如何,平常時候也還罷了,仰仗鹿家老祖的聲望和公西氏數萬鐵騎,緩緩圖之,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。但是現在西征已是勢在必行,屆時虎將雲集、強軍如雨,平時可貴一見的神通大宗師隻怕也要紮堆,曹虎頭隨便尋個由頭,就能讓公西氏存亡兩難!汝南王能如此表態,已是很可貴了。”
“你覺得誰都像你普通驚才絕豔?”
兩人身側傳來一聲嘶鳴,隻見阿嵬罵罵咧咧、嘴咬蹄蹬,從王府門外的甲士陣中擠開一條路,領著公西小白的坐騎走到近前。
不過是半晌風景,又有誰能想到,就在這個陰沉舒爽的春季裡,有一名曾經的神通大宗師,冷靜無聞地死在了這座王府的重重院落以內。
劉屠狗哈哈一笑,覆通道:“你這話好冇事理,獲咎我的是羊泉子,又不是汝南王。這位殿下自始至終以禮相待,雖說是和羊泉子設戰略算於我,卻冇用甚麼惹人生厭的鬼蜮伎倆,隻是因勢利導罷了,反而正中我的下懷。”
他二人出得門來,昂首望瞭望天氣,都是有些唏噓感慨。
公西小白收起笑容,變得嚴厲起來:“神通之路?”
劉屠狗聞言,不由得心胸大暢:“實在從羊泉子身故到現在,我腦海當中始終有一道刀光明滅,這一刀不但將羊泉子從上窺神通的妙境斬落幽冥,也破了我麵前迷障,讓我見到了前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