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王聽到‘譚雲三州’四個字，才微微回神，那有些泛紅的眼睛看著侍衛：“是何人？”
衛鎮行點頭。
衛鎮行態度未變，微微垂著頭，道：“趙公子，從譚雲三州來京都的路上，因不知您身份，多有怠慢，請諒解。”
衛鎮行笑了，他很少笑。衛氏兩兄弟，固然麵貌差彆大，彷彿都是不言語也不愛笑的性子。衛鎮行這一笑也不甚較著，隻是嘴角勾出一個弧度。
衛鎮行道：“好。”
趙闖持續和衛鎮行說話：“端王是你的主子，你為何要幫我？”
直到院子的門從內裡推開，那兩人才停止了玩這類詭異的遊戲，看著呈現在門口的壯漢，趙闖幾近感激涕零，這院子裡終究多了一個正凡人。
趙闖直愣愣地盯著麵前的壯漢。他與他的相遇，當時他跟著李辭剛從疆場返來，王府侍衛便在城郊十裡外候著。他一眼便瞥見那一眾青衣中的男人。提及來，端王是他的主子，不過幾麵之緣，厥後端王命他守著他，也不過是主仆之誼。他的那一句話不過隨口之言，並冇有希冀他背棄本身的主子，讓他分開。趙闖想不到，他竟然記得這麼深。莫名的讓他感覺有些心傷。
趙闖天然不曉得老貳心境已經百轉千回，他跟在衛鎮行的身邊，一邊察看這個院子。
衛鎮行點頭：“是的，這裡是將軍府，這一處院子是兄長獨居的院子，王爺在全城找您，隻要這一處最安然。”
衛鎮行的話向來冇有這麼多過，他持續道：“以是這一次，若非趙公子所願，我願傾儘儘力，換公子清閒。”
“我會奉告他的。”
趙闖看著老二，摸了一把他那粗暴的臉，幸災樂禍道：“是啊，你還要娶他作媳婦嗎？老子記得，你方纔還說他又老又醜呢！”
他說：“李辭，是你害了我，願來生不複相見。”
衛鎮行走到趙闖的麵前，還是如同之前一樣，還是當他是主子，語帶恭敬道：“趙公子……”
衛鎮行走了過來，目光卻忍不住在白衣人和老二身邊掃了掃，臉上彷彿有些驚奇，隻是並未透露甚麼，而是對著白衣人道了一聲‘兄長’。
老二也湊了過來，滿臉駭怪地問道：“小衛是那衛鎮遠？”
趙闖便也隨了他，而是問道：“是你救了我？”
老二眼睛一亮道：“老子公然有目光！看上的竟然是將軍！”
有些恩典，無覺得報。趙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然後指著那手帕包裹著的蛇肉道：“待會兒我烤蛇肉給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