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裡是那裡？”
端王的話說出來，她已經曉得了答案。王氏滿身的力量，彷彿在那一刹時完整被抽乾了普通，她癱倒在地上，臉埋進了袖子裡，低低地抽泣了起來。
那人眼神純真，語氣純良，也完整冇有逼迫的意義。但是趙闖總感覺，麵前的小廝在鄙夷他……想到要被一個小廝鄙夷，趙闖梗著脖子，捧著那藥一口便喝了下去。剛感覺反胃，那人俄然捂住他的嘴巴，捂得他氣都透不過來，用力梗了兩下，那藥終究喝了下去。那小廝的神采還是天真天真，手上的力道卻差點讓趙闖吐血。
“清離不會死的！”端王說完，便回身拜彆，不再看她一眼。
趙闖的老臉忍不住紅了：“老子纔不怕苦！”趙闖此人野性子，不怕痛，卻怕苦。以往不得不喝藥的時候，都是趙睿追在他的屁股前麵跑，當然這些，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。
趙闖再次醒來的時候，便聽到門外有響聲。他從床上爬了起來，赤著腳直接走到了門口，推開門，就看到那人在院子中，手中正拿著一個斧頭，在劈……石頭。一下一塊石頭，切麵平整，未曾有一點飛屑。
王氏慘白的臉上多出了一個鮮紅的掌印，嘴角破了，留下絲絲血跡。她垂眸看著地上，低聲道：“王爺，您多少年冇有正眼看過妾身了……當年妾身剛入王府，也曾得王爺寵嬖，那段日子，是妾身最高興的日子……”
端王的聲音無甚豪情，陡峭到峻厲，峻厲到殘暴，“王氏王憐，操行不正，心機不端，心狠手辣，罔顧性命，現剝奪端王王妃之位……”端王頓了一下，持續道，“賜死！”
景泰六年，端王妃王氏暴斃。傳聞端王妃王氏手腕極其狠厲，故端王年事二十五，卻一向無後。王氏惡名，一向傳播，良家女子皆以她為戒。
王氏轉頭看了侍女一眼，道：“懷辛，你先歸去。”說完，便排闥而入。
“王爺……妾身愛您啊……”王氏的聲音斷斷續續，稠濁著抽泣，帶著無窮的絕望。
老二那張粗暴的臉出現了紅意：“老子……想討媳婦了……”
“如何回事？”趙闖問道。
王氏說完，彷彿想到了甚麼高興的事情，大聲地笑了出來，笑得猖獗，笑得可駭，好像一個瘋子。
那小廝不說話，老二便搶過了他手裡的斧頭，豪氣沖天道：“老子來！”
“大當家，你說我俊不俊？”
趙闖用力踹了老二一腳，他才從神智飄飄中回過神來，然後道：“那一天我也被打暈了，醒來就到了這個院子裡。之前我見了那衛鎮行一眼，他說這是他哥哥的府邸，他不讓我們出這個處所。他哥哥就是那衛啥遠，又醜又凶，還讓小衛乾那些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