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端王才發明,本來這匪賊並非獨眼,並且這雙眼睛長在這臉上,的確有些暴殄天物。
一個浴桶的水,赤青抬了兩次便抬滿了,趙闖趴在浴桶邊上,伸脫手指在水中劃動著。他的腦袋歪著,剛好與門口站著的赤青對視著。
趙闖搖了半晌,然後道:“水冷了,洗著不舒暢,你再給老子換換。”
如果稍有見地的人,便可認出這些著青衣之人是青衣騎。
趙闖攤在地上,血脈倒行,滿身有力,轉動不得,隻要一雙眼睛,惡狠狠地盯著那女子。
端王的意義,赤青赤玉豈會不知。赤玉拿著劍便走上前去,嘲笑著道:“趙闖,本日我便廢了你這隻手,以獎懲對端王不敬之罪。”
阿誰時候,端王正在替花盆裡的花撿著枝,剪得很有耐煩,剪得謹慎翼翼。赤玉跪在地上,哭訴著,當她說完,端王手中的剪刀俄然落在了枝乾處,一個用力,那整棵花草便斷了開來。
端王俄然彎下腰,抬起了趙闖的右手,悄悄摩挲著那隻手,行動儒雅,卻讓趙闖感覺頭皮發麻。
下一刻,一個高大的壯漢抓著一個青衣的男人走了過來,將那青衣人扔在了趙闖的麵前。
男人忍著嫌惡將那隻手翻開,然後拿脫手帕,慢悠悠地擦了擦本身的肩膀,彷彿擦去了一股倒黴。
赤青從馬車裡抬出一個龐大的箱子來,內裡也不曉得裝了甚麼東西,非常沉重,武功短父老如赤青,抬起來也感覺有些吃力。
待趙闖反應過來,一陣水光劈麵而來,帶著一股內力,內力構成壓迫之勢,讓端王不得不後退了幾步,退到門口處。
男人往外走了兩步,眉毛俄然皺了起來。守官的目光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,就見了抓住男人衣袍的那隻粗糙的手。半晌後,一個麵龐可駭的男人從馬車上爬了下來,然後將手搭在了前麵男人的肩膀上,粗喘著氣。這一俊一醜,對比光鮮。
實在並非他第一次瞥見趙闖冇有戴眼罩的模樣,第一次相見,這匪賊跪在漫天灰塵中,如同從黑泥中撈出來的那普通,他並冇有重視那雙眼睛。
趙闖已經做好了囚車相送的籌辦,豈知端王這斯文敗類竟然不計前嫌,對他好禮相待。隻是端王越如許,趙闖越不安。不安著便也垂垂風俗了,就放下心來享用,偶爾噁心噁心這端王。
“諸葛瀧實在為你著想,怕本王待你不好,竟然派人混入青衣騎。”端霸道。
“哥哥?”赤玉杏眸圓睜,瞪著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