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瀧看著小娃娃那模樣，心中更是堵了一口氣。
端王說，清離已經死了。趙闖也說，趙清離已經死了。諸葛瀧想，清離確切死了，鳳凰涅槃，卻也不是原身了，或許隻要他，還固執在此中。
趙睿的話一向很少，小小的娃娃，脾氣便有些陰沉。諸葛瀧很少聽他說這麼多話。
趙闖一臉無法：“冇體例呀，爹再不去，那端王都要哭著求我了。人家好歹也是王爺，這點麵子總要給的嘛。至於去多久，那就看老子的表情了。睿寶兒要乖啊。”
“主上，您到了京都，定當萬事謹慎，這譚雲三州的事，您都不消擔憂。”諸葛瀧道。
最後一個便在於趙闖的出身，如果端王曉得了，那麼這統統或許便有了轉機……
“他很快會返來的。”諸葛瀧道。
諸葛瀧一眼掃了疇昔，一個淡然如此，一個氣憤難當，這般較著的對比。
這匪賊何曾給過人麵子？
“你爹爹實在一點也不傻。”諸葛瀧道。
隻是此時，誰都冇有表情去拆穿他的話。諸葛瀧坐在一邊，清俊的臉上帶著一絲鬱鬱。小娃娃則坐在趙闖的懷裡，把玩著他的手指。趙闖的手很粗，上麵充滿了硬硬的繭，但是實在他的指骨很細。這匪賊虎背熊腰，身上的骨骼都很大，唯有這雙手，有些不同。
趙睿扭過了小腦袋：“爹爹真的要去京都嗎？去多久？何時返來？”
趙闖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：“老子曉得了，老子會每天練功的，諸葛瀧你不要跟個老媽子一樣。”
趙闖這纔將糰子從身上戀戀不捨地抱了下去。
一個是與端王拚個魚死網破，隻是最後必定是傷亡慘痛，這群匪賊，到了最後也不曉得剩下幾個。
趙闖臉上僵了一下，然後粉飾性的哼了兩聲：“那端王求得緊，爹爹倒是想不承諾！”邊說邊摸著趙睿的光溜溜的腦袋，“我去了又怕，睿寶兒想爹爹了，早晨躲在被子裡哭，白日哭鬨著不用飯，把這標緻的大眼睛哭成魚泡眼。”
趙闖也伸脫手捏了捏小娃娃的臉，一捏便是一團軟軟的肉：“睿寶兒又胖了。”
“嘿嘿，記得鋪上紅綢，讓老子好好威風一把。”趙闖笑著道。
勝負已分。
趙闖坐在紅木椅上，聽著諸葛瀧一一說著挑選，神采也越來越黑。他的臉本來就猙獰，此時看起來更可駭了幾分。
“爹爹真笨。”小娃娃低聲道。
趙闖用力地揉了揉小娃娃的腦袋：“還是兒子疼老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