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江富海所謂的說道說道,是要讓魚塘歸他們這個家,而非江有春一人。老邁娶媳婦家裡積儲花得所剩無幾,辦魚塘家裡拿不出一分錢,江有春情裡明鏡似的,他不能鬆這口。隻是,他也不能再沉默。
“富海!你這叫啥話?不管外姓田姓都是我方田鄉的人。”村長說罷又轉向江有春,“都怪叔心急,水庫荒著也是荒著,你客歲說過一嘴就冇了動靜。叔想著這是個功德,前兒喝多了,就順嘴跟孟大他們幾個提了這事。也冇想著他們會動心機。不過你放心,你先跟叔張的這嘴,除非你點頭,不然除了你誰也包不走這水庫。”(未完待續。)
江富海慪著一肚子氣,冇好氣地回道:“咱外姓人受了欺負,在外不敢吭聲,回到自個家砸個破凳子,消口氣也不成麼?”
江富海滿目猩紅,他一把扯開胸前衣衿,“今兒我父子四人就把命撂在這,有種來取!”
江富海陰下臉,“我聽明白了,說來講去這魚塘還是姓你一人的江。老二,不是阿大抵圖你個啥,你掙下金山銀山阿大也不要你半個子兒。可你大哥三弟這都是你親親的手足,你為啥就不能讓他們賣力量入個夥?你為啥就不能拉你兄弟一把?你大嫂奔回孃家喊報酬個啥?還不就為你是她男人的兄弟,能眼睜睜看著你虧損嗎?”
江富海一馬搶先衝在最前,他上來把手中鋤頭往屋中心一頓,聲如銅鈴:“不怕死的來!”
“這又是鬨哪樣,好好的跟個凳子置下氣咧。”村長笑眯眯地進了堂屋。
“這事用得著你來提示我?就你那榆木腦袋能想到的我想不到?”江富海瞪眼老邁,吧噠兩口煙,來回踱了幾步,而後側目看向江有春,“人活一口氣,拚著我這老命不要,水庫老子讓它姓江它就得姓江!可如何個姓法,咱父子二人得說道說道。”
江有春勾著頭,一聲不吭。
老邁和三喜一左一右,一樣把鋤頭往地上一頓,滿目殺氣。
江富海眯縫著眼不出聲。
江有春隻得接著硬著頭皮往下說:“這魚要養不好,一年下來就賺個腰痠背疼。我是這麼籌算的,咱鄉裡冇人懂養魚,請技術員又分歧算,我疇昔在縣裡念高中時有個同窗,他懂,現成的技術員。我倆已說好合辦魚塘,咱家不管誰願去,不管賺還是賠,我都按月督人為,行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