賞完了芍藥,小娘子們的詩也評了個成果出來,老夫人把青田石賜給了傅五,手鐲子給了蕭山伯夫人的大女兒。

老夫人與潘氏相視一眼,嘴邊掛著大笑,傅五也挺直了脊背,安然地受旁人敬慕的目光。

傅四笑著調侃:“長這麼大,還是第一次見到芍藥賽過牡丹。”

很快便到了午膳時候,老夫人留了蕭山伯夫人用飯。

二老爺的年紀,都能做紫晴的爹了,她麵色羞紅,瞪著眼,恨不能把殷紅豆生吞活剝,那裡還重視得到手上的畫早就被人動了手腳。

傅慎時撥弄動手指上的玉戒指,不再說話。

傅慎時嘶啞的聲音像小溪緩緩流淌:“你同那丫環說了甚麼?”

三房的傅四可不是個省油的燈,有傅慎時做出頭鳥,他便湊起了熱烈,道:“蕭山伯夫人,且等我們細心觀賞了,您再拿歸去啊。”

傅慎時安閒地靠在輪椅上,望著殷紅豆,聲音慵懶道:“說罷,想要甚麼犒賞。”

唯有傅慎明神采都僵了,麵色烏青地看向殷紅豆。

思及家中長輩,蕭山伯夫人眼眶略微潮濕,難為情道:“不知是出自哪位之手,我倒是想托個大,討要歸去。”

眼紋欲深,老夫人笑道:“以蕭山伯夫人所言,你還需再多加練習。”

紫晴將畫作都放在了花廳中心的桌子前,蕭山伯夫人走疇昔,舉起第一幅畫,笑道:“這幾朵牡丹畫的倒是好,既用了惲壽平冇骨的畫法,又參以勾線填色之法,不過筆墨不敷堅固,也還算雅俗共賞。前三是穩妥的。”

蕭山伯夫人又點評了三房傅四的畫,是最末流的作品,不過她言辭寬大,並未讓小輩冇有麵子。老夫人又未曾再決計去問是誰的畫作,廳內氛圍仍舊調和。

蕭山伯夫人天然應允,傅四與其他的小娘子們都圍了上去,將芍藥與牡丹對比一番,另五幅牡丹相形見絀,彷彿失了昔日的繁華,也變得冇有那麼討喜。

蕭山伯夫人雖未明著把芍藥同牡丹一較凹凸,但孰優孰劣,大家心中已有定論。

世人擁戴著,廳內一派敦睦。

殷紅豆愈發笑得光輝。

這是目前而言,蕭山伯夫人丁中最好的評價,魁首當之無愧。

此時傅慎時已經出了園子,殷紅豆推著他往重霄院去。

傅慎時並未答話,殷紅豆瞧見傅慎明正在同旁人說話,她手裡卷著一張空缺的紙, 並不遞給紫晴, 側抬下巴, 很有調.戲紫晴的意義,笑眯眯道:“你過來拿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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