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紅豆剛做完午膳從廚房出去, 耳邊鞭聲啪啪作響, 花桃樹下的木樁子被抽打得掉了漆。

廖媽媽笑了笑,道:“那就好。”她頓時又歎了口氣,道:“我照顧了六爺這麼些年,幸得他想得開,不然早就……”

傅慎時愣然回神,抬了抬眼皮子,隨口“哦”了一聲,道:“胡太醫交代給廖媽媽便是。”

富朱紫家平常都會請醫術高超的大夫診安然脈,傅慎時殘廢的雙腿本是舊疾,原該常常診脈,不過量年診治不見好,他又經常受些不想讓人曉得的小傷,便不大愛見大夫,診脈頻次從每月一次降為一年三四次。

殷紅豆仍然不安,卻隻能神采如常地跟著快意去了世安堂。

傅慎時看了看日頭,淡聲問她:“昔日是這個時候用膳的麼?”

傅慎時幾不成聞地輕哼一聲,停下了手中的長鞭。

餘下五歲的盼哥兒和傅慎時,都幫不上甚麼忙,前者還在發矇階段,後者則整日在院子裡練長鞭。

他的勒紅的手指微微地顫著, 手背完美得空, 掌內心倒是舊傷加新痕, 非常刺目。

廖媽媽開了個話頭便不說了,縱有千言萬語,作為下人,她也不該多說,更不該跟丫環說。

以是殷紅豆來了這麼久,還是頭一次見到胡太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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