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媽媽趕緊安撫他道:“六爺身邊最是少不得你。”

傅慎時捏著殷紅豆巴掌大的臉,手腕微微用力,抬起她肉嘟嘟睡出紅暈的臉頰,看著她輕顫的卷睫,冷聲道:“你找死?”

殷紅豆忍不住挑刺,張家報歉,這不是應當的麼,大夫人如何用個反問句?

撒丫子就跑回了廚房,殷紅豆倉猝吃過早膳,換了身潔淨素淨的衣裳,在上房的廊劣等傅慎時。

冰冷的手指貼在殷紅豆的臉頰上,她瞥了一眼傅慎時的膝蓋,眼裡閃過一絲鎮靜,心臟砰砰狂跳,立即醒了神兒,迷瞪的雙眼刹時睜圓,脖子被迫仰起,紅唇噘得老高,口齒不清道:“六爺……是奴婢的錯,奴婢現在醒了。快到寶雲寺了,為了本日得個好兆頭,六爺可千萬彆發脾氣。”

挪開目光,傅慎時骨節清楚的手指緊緊地著扶手,氣味也垂垂均勻。

執勺子的手頓住,傅慎時擱下碗和勺子,擦了擦嘴,道:“母親說罷。”

雙手隨便地交握著,傅慎時直直地盯著她驚奇的麵孔,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
待傅慎時娶了妻, 重霄院便全權交由六奶奶賣力,殷紅豆作為院裡的二等丫環, 傅六名義上的貼身丫環,處境堪憂。六奶奶的品性德行, 與她的前程息息相乾。

屋子裡,傅慎時吃了一口,柔滑高雅,清甜適口,入口即化,他已經好久未曾吃過這般精美的燕窩,何況還是秦氏親手做的。

殷紅豆剛籌辦進屋子清算碗,見秦氏在裡邊,便冇進屋。

這些年打理內宅,秦氏裡裡外外不曉得貼了多少銀錢,現在孩子們都大了,個個都要娶婦生子,頂頭另有個後妻婆婆,平輩的二房也是虎視眈眈,她冇少為銀子的事憂愁。這麼肥美適口的肉送到嘴邊,饞也饞死人。

廖媽媽在旁笑著道:“紅豆,你放這兒就行了, 我一會兒服侍六爺吃。”

笑一笑,廖媽媽道:“倒也好,紅豆機警,她去服侍我更放心。”

本是籌算留給兒子的京杭運河通濟渠竣疏購木料的肥差,張夫人隻好拱手讓人,至於兒子媳婦和姻親那邊的抱怨,為了女兒的將來,她也隻能生生忍耐!

殷紅豆也在車上打了個盹,馬車停下的時候,她一腦袋朝到傅慎時的腿部磕去,眼看著要碰到傅六的膝蓋,卻被對方的手掌托住了整張臉。

將碗推到傅慎時跟前,秦氏道:“六郎嘗一嘗。”

瞪大了眼, 殷紅豆指了指本身,道:“六爺……是說奴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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