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七見做出的局兒見了結果,懸著的心也放下來。
胡言看著跪在麵前的林若山,嘴角閃現出一絲輕視的笑。
“我,胡言,但是受了林老爺的指派,必然要把你教誨成一代文豪,光宗耀祖。但是,你竟然出錯成了這個模樣,我於心何安?又如何向林老爺交代?明天,我定要不顧統統,狠狠獎懲你,信賴,就算是林老爺泉下有知,也會諒解我的一片苦心。”
胡言幾近要抓狂了,惡狠狠的盯著燕七:糟了,我彷彿中了這廝的算計了。
林若山偷偷向燕七使了一個眼色,鬆了一口氣。
“誰說大少爺學問不可,就憑這首詩,大少爺也是人中龍鳳,我們的學問,千萬及不上大少爺之萬一。”
這類霸道、莽撞的行動,那裡有半分舉人的模樣,乃至於連一分師德也無。
林若山誰都不睬
胡言內心這個氣啊。
但是,冇一小我理他。
我真傻啊。
這老夫子,該是有多恨我?
胡言盯著燕七:“小小書童,人輕言微,你說的話我會聽嗎?”
奶奶個熊的。
胡言聽著世人山呼海嘯的聲音,勃然大怒,舞動著雙臂,大聲吼怒:“喊甚麼,都喊甚麼,開口,全都給我開口,這裡是書院,我說了算……”
世人都不敢再看,閉上了眼睛。
要說讀書人哪點最可駭?那就是操縱所學文明耍地痞。
燕七道:“我不過是一個小小書童,但是,加上眾位才子說話,你也不聽嗎?”
胡言瞪眼統統人。
胡言一聲雷霆斷喝,雙眸圓睜,死死鎖定林若山,彷彿把他當作了仇敵,惡狠狠道:“你不但逃學、喝酒、扯謊,乃至於還敢犟嘴,冥頑不靈,如此人渣,的確欺侮林家列祖列宗的威名,更屈辱了你父親林老爺舉人的風采。”
這一下,將胡言逼得冇有退路。
現在,他手拿戒尺,非常嚴肅,在這林家書院中,似高高在上的天子,冇有人敢鄙視他的權力。
身為文豪,如果不能走正路,必然貽害無窮。
胡言完整懵了,林若山的吟聲雖輕,但聽在耳中,卻如同驚雷陣陣,轟得他振聾發聵,頭昏腦脹。
韓秦聽著將進酒,衝動得心境難平,搶著一步走上來,立即將林若山扶起來,讚歎道:“大少爺不愧是林老爺以後,竟然如此有才情,這是詩氣勢如虹,卻又蕭灑自如,大氣澎湃,恰好又淡泊名利,真是絕頂好詩,我這輩子自誇大才,但是,終我平生,作出的詩詞也冇有一首比得上少爺。好樣的,大少爺,你真是好樣的,彼蒼有眼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