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白等人會心,立即帶頭扇呼起來。
就連高台上那些教習也對胡言很有微詞。
胡言滿臉凶戾大笑:“是又如何?誰讓林若山逃學、喝酒、扯謊?本日不管誰質疑我,我一概不聽。我是林若山的徒弟,師徒如父子,明天,我就是打死林若山,也冇人敢說半個不字。”
燕七向王直白等人使了個眼色。
孫聲持續討伐胡言:“胡言先生教了大少爺十幾年,對大少爺就這麼棍棒交集,可苦了大少爺了,民氣都是肉長的,莫非胡言先生竟然是鐵石心腸,又或者,你底子就以熱誠大少爺為樂?”
“胡言先生,我以為您對大少爺的管束過於刻薄,不分青紅皂白毆打大少爺,這成何體統?就算您是大少爺的徒弟,也不能如此儘情妄為。更何況,大少爺已經有了靈感,不如稍等半晌,說不定大少爺會做出一首妙詩……”
不等韓秦說完,胡言轟隆一聲斷喝:“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,你是副書官,我是書官,請記著你的身份,我能夠經驗你,你有甚麼資格經驗我?你若再開口,我將把你逐出書院。”
胡言一聲雷霆大喝:“開口,都給我開口,你們這是要造.反嗎?我,胡言,乃是大華舉人,一身樸重,學問如海,品德高貴,我嚴管林若山,乃是為了林若山的為了著想,更是為了圓了林老爺的遺言。不管你們說甚麼,我明天必須嚴懲林若山。”
很多人都向胡言投來憤恚的目光。
燕七幾近有些‘絕望’的‘懇求’胡言:“胡言先生,莫非你就這麼不信賴大少爺嗎?莫非就不能給大少爺一點時候?說不定大少爺頓時就會把好詩做出來。求你了,算我求你了好嗎?”
先生如此不通道理,竟然要以逃學、喝酒、扯謊之莫須有的罪名重罰大少爺,胡言,你是有多麼的霸道霸道,多麼的假公濟私,多麼的暴力變態?你是有多恨大少爺,竟然還要罰大少爺五百戒尺,你這是要把大少爺置於死地嗎?”
燕七看在眼中,內心偷笑:好極了,胡言現在把統統人都獲咎了,這就是所謂犯了公憤啊。
他有些躊躇,現在應當及時罷手了,但是,想到已經和四老爺定下了暴虐的打算,就決定硬著頭皮乾到底。
“你……你的確不成理喻。”
世人七嘴八舌,有人鄙夷胡言就會打人,不講事理,有民氣疼大少爺,另有人質疑胡身教書不得其法。
這一下弄得胡言有些進退不得。
韓秦早就看不下去,憋了滿肚子氣,但他不是林若山的徒弟,冇體例插嘴,現在燕七求他,剛好藉機站出來發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