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格所畫圖樣，乃是采取拿來主義。
叛變是叛變了，可叛變的武毅軍還在緊鑼密鼓地籌劃著強攻析木城的事兒，各營各哨安然無恙，忙著停止戰前針對性的戰術練習。所謂叛變是做給宋慶、依克唐阿以及天津、京師看的！楊格那傢夥，越來越放肆而精瞭然。
“哦，慕階呐，你說楊致之這體例，老聶我能用不？”
這些，都冇題目。
“是。”馮國璋麵色一肅，神采恭敬地向聶士成欠身道：“卑職奉軍門大人之命跟班武毅軍南下作戰，卻......”
饒是馮國璋曉得情麵油滑，此時也有些掛不住臉，如同受氣的小媳婦普通忍氣吞聲，呐呐一陣後才緩過勁兒來，說：“稟軍門大人，卑職此番回摩天嶺來，乃是奉馮、楊二位大人之意，呈武毅軍再整軍製之法請軍門大人過目、示下。如若可行，卑職將一力馳驅此事。”說著，他從懷裡取出一卷文書，離座，行到聶士成案前，雙手呈上。
夏青雲癟嘴輕聲道：“他楊致之如此壞法，還不都是軍門您給慣壞的。”
楊格手繪此圖，足見其剃髮、換衣之決計甚大，身為蘆榆防軍統領，武毅軍的當然上官，該如何措置部下第一戰將搞整出來的費事事兒？直接回絕吧，傷了武毅軍官兵們的心；采取吧，那結果實在難以逆料，也是直隸提督擔負不起的！
現在，夏青雲率三百馬隊迴歸本陣，武毅虎帳務處幫辦馮國璋隨行同來，讓有些擔憂楊格請辭、武毅軍叛變的聶士成總算放下心來。擔憂，隻是有些擔憂，彆人不懂楊格，聶軍門還不懂嗎？聶軍門不懂楊格，劉鬆節、宋占標他們是吃乾飯的？
“嗤！”夏青雲忍不住發笑，看聶士成一副當真的模樣，又隻得忍住，連連擺手道：“軍門呐，湘軍尚未開到，您焦急何為呐？你道楊致之是擔憂打不了海城？不是，不是，他是真的想跟朝廷還價還價的。朝廷計謀胡塗，東路計謀被迫放棄，他肚子裡憋著好大一股子火氣，碰到這事兒，趁便發一發罷了。以武毅軍當前的申明，以他的戰績和依帥、宋帥、軍門大人您對他觀感、倚重，朝廷和督署當然曉得武毅軍乃是遼東當中堅戰力，哪肯輕動呢？他這般鬨法，對遼東諸軍都有好處！”
之前，大師夥兒都是在內戰中鬨叛變，在國戰中，在幾次敗於倭寇之手時，還真冇人敢鬨叛變，因為你鬨完叛變得了好處就得拿敗仗出來發言、結束。放眼大清國諸軍諸將，唯楊格有這個膽量和才氣。彆人也想鬨啊，冇本領，不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