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下?”方纔聽到方諾感覺有些奇特,不過寧無慍也是三十擺佈的人了,在朝為官,蓄鬚讓人感覺慎重,便點頭:“你感覺好便好。”
前院書房, 周處古與寧無慍二人相對而坐, 麵前各有一盞清茶,寧無慍端起茶盞吃了一口, 等著周處古先開口說話。
“你們二人, 本日總算是得空過來了。”方諾笑言, 領著雲婉揚往屋內走。
周處古此人,行事極尊禮法,但是京中百官特彆是很多侯爵勳貴,可冇有這般克己。
天子即位以後,禦史台的事件倒是更加繁忙了起來, 京中監察官吏每月都要揭露秉奏,是為“月課”,逢月課之時必須上奏, 所奏之事不需真憑實據,僅由天子檢察。周處古先前在京中本來隻算是無人問津的小吏, 現下因為皇上這一道旨意, 也開端被眾位大人看在了眼裡。
“煦兒雖說是早產,可瞧著可比我家中阿誰硬實多了。”寧煦過來給方諾存候,見到雲婉揚,便惹得她說了這麼一句。
周處古輕歎一聲,道:“隻是這月課之事,所奏不需真憑實據,這...”說著看了一眼寧無慍:“這般行事,與攻訐的小人有甚麼辨彆。”
寧無慍見狀,心下好笑,吃了口茶道:“昨晚瞧了好音和寧煦的功課,都有完善,本日讓先生多留他們一個時候。”
“禦史台監察百官,為官之人先要為民之榜樣,出禮入刑之事,大大小小,都需禦史台留意,才氣保國泰民安,想來皇上關於月課的旨意恰是如此。”
這二人在書房談著政事,方諾與雲婉揚坐在一起,天然是隻能說些家長裡短的瑣事,雲婉揚現下再冇了先前在書院時候的傲氣,這京中她最熟稔的婦人也就是方諾了,常日家中瑣事繁忙,本日能夠讓周處古帶著她過來,便已經非常歡暢,拉著方諾說了很多話,不過也都是圍著周處古和家中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