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皇弟為璟朝著力,本就是福澤之事。”
“姐夫直言,方慎洗耳恭聽。”
小娃娃屁顛屁顛地坐在方諾懷中,寧無慍看了他一眼,如有所思地說道:“年紀不小,該開蒙了。”
方慎上前,跪在方諾麵前:“這幾年辛苦姐姐。”
可瞧在方諾眼中並非如此,看方慎的模樣,也不會說出來,便擱在心下臨時不問,方慎垂首,吃了口茶,當初他負氣跟人打鬥,寧無慍讓他往南疆去之前同他說過一句話:“想護方家人,先看看本身有冇有本領。”他現下是冇這個才氣,不代表今後還能由著寧無慍這般忘恩負義。
方諾笑,眉間有如有似無的恍忽:“也無礙,不另有兩個孩子。”
立冬時候,寧無慍還真是找了先生來給兩個孩子發矇,隻是楚氏推托寧尚身子不好,寧無慍也未多言,讓寧煦先一小我跟著先生讀書。
“先到姐姐府上來。”
“娘,孩兒返來住幾日,便要往都城去。”
再一看地上,竟落了幾滴眼淚,方諾也忍不住,胸腔都震驚了一瞬,悶聲哭了起來,方慎見狀,忙抹了一把臉,扶著方諾,她也不說話,拽著弟弟的胳膊又擰又掐,行軍兵戈過的人,胳膊都是硬邦邦的,連哼都聽不到一聲。
方慎一把將好音抱起來,然後大步到寧煦麵前,直接將人提了起來:“我是你孃舅。”
寧無慍點頭,同方慎說道:“方纔從府衙返來,你姐姐說你要去大皇子府當差,便想著與你叮嚀兩句。”
寧無慍點頭,隻是遵循範將軍所言,這校尉是大皇子授意的。
不過已經不是毛頭小子,寧無慍本日不在府中,姐弟二人坐著說話。
千言萬語在喉間轉了又轉,終究隻笑著說道:“返來了。”
“方慎建功,封了從七品的校尉。”
“這...”天子有些不愉,可廣惠寺是百年名刹,濟眾大師又是得道高僧,這話不管如何他都要放在心上。
“姐。”
總感覺這二人之間有些奇特,寧無慍冇坐多久便走了,方諾問道:“他與你說了甚麼?”
濟眾大師行佛禮後道:“四皇子因得佛緣,弱冠之齡前不宜結婚。”
“姐,當年他到咱家求娶時候說過的話,是一句也記不得了。”
“還真被寧無慍說中了。”
方慎沉悶不語,方諾笑:“好了,現下說話又不似前些年沙啞,不必悶著嗓子。”
“應是。”寧無慍未多言,他曉得京中萬事都算順利,隻是冇想到還未曾坐上至位,這位殿下就已經對他起了防備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