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是想趕他走了。
不過感慨一句，可唇角的笑意讓寧無慍生出了些許不滿，上前一步，抓住她腕子，沉默半晌。
她聲音降落細弱，跟細線普通纏得寧無慍呼吸都有些滯澀，抬手想拍一拍方諾後背，伸出來卻又收了歸去, 隻道：“我出去一會兒。”
她總壓的住這些素淨的金飾，襯到手腕纖細瑩潤，方諾看了看，上好成色的紅寶，跟能滴血普通，一對鐲子鑲嵌了十二顆，寧無慍做這個郴州司馬是真的屈才。
回到郴州，方諾特地叮嚀寧無慍：“記得去信跟李晏伸謝。”
想到李晏，寧無慍心中有些不悅，雖為老友，李晏也未曾逾矩但現下方諾的好，他恨不得藏在一個冇人能看獲得的處所，先前看得出李晏心悅方諾，但也未曾想過真的這麼久都未娶妻。
寧無慍想了想，道：“既如此，再睡一晚。”
方諾看著他，想掙一份從龍之功，不就是將全數身家性命係在上麵，那裡是這般輕巧舌說就能成的，不過也笑應：“好。”
“愛卿覺得寧無慍所言非虛？”
寧無慍不答，隻道：“諾諾放心，淨水鎮這類事情，不會再有第二次。”
楊侍衛見他這般，又道：“寧大人，寧蜜斯實則為李晏所救。”當初大皇子也想將這位李大人收為己用，隻是未曾得法，現下來看，憑著寧府跟他的友情，說不定另有些門路。
方諾回到臥房，兩個孩子各領回本身的屋裡去，身邊已經擺了寧無慍的被褥，那人還在書房，讓歸雁將床帳放下，看著透過來的點點燭火，俄然感覺一陣寒意，想想可不是已經立秋好些光陰了。
瞧著眼巴巴的兒子，方諾看了寧無慍一眼：“這些日子都是跟我睡。”
方諾有些寂然，掀了掀唇角坐在椅子上, 出聲道：“罷了。”
寧無慍腳下法度微滯，並未應話，翻開門簾走了出來。
皇貴妃這半月來提心吊膽，從南疆遞摺子上來以後，天子隻到她宮中來了一次，不過是摸索著想問兩句話，便惹得龍顏不悅。
寧無慍回看她, 輕聲道：“諾諾, 我還不知情。”
孫建誌拱手：“回皇上，微臣句句都有查證，的確並非虛言。”
“回皇上，範將軍所言不虛。”
寧無慍坐下，長指輕釦了一聲桌麵：“大皇子。”
方諾笑了笑：“李晏確是個好人。”
見方諾盯著鐲子目不轉睛，不知在思考甚麼，寧無慍乾脆直言：“這是朱紫的犒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