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“鄭氏身上的料子看著很好,你也是費了心機。”

“還不錯。”

先前說到手劄,寧無慍都未曾讓她寫過,此次竟然應下,方諾歡暢得很,也不管寧無慍,道:“我先去書房,你睡就好。”

忙上前施禮,寧無慍先前在正院從未跟青杏說過話,本日卻看了她一眼,道:“這麼早,穿得還是薄弱了些。”

青杏笑:“怕甚麼, 打趣話。”姨娘算甚麼主子, 更何況她這個姨娘馳名無實。

被這般體貼了一句,青杏忙道:“謝老爺掛懷。”施禮之間手上的鐲子露了出來,跟在前麵送寧無慍出門的絳霄看了個清清楚楚。

“無妨,”方諾將手抽出來:“我也洗漱,早些歇息。”

快入秋,秀坊送來新的衣料,方諾瞧過以後,讓人往兩個側室的院子裡各送了幾匹,她現下做起合格的主子是愈發得心應手。

“本就是個安閒人,返來也好。”說罷看向寧無慍:“時候不早,早些歇息。”

“鄭姨娘,老爺讓您去書房一趟。”

寧無慍在書房,提筆寫字,青杏出來以後施禮問安,見冇有說話,便大著膽量上前研墨。倒是冇有被叱責,青杏心下暗喜,卻也不敢亂看,就這般站著,十指翠綠分外都雅。

當晚,寧無慍到正院來,氣候漸涼,屋內的擺件和床上的被褥方諾也讓人換下了很多,色彩重些,瞧著和緩。

“秀坊比來買賣如何?”

“你寫便是。”

吃了茶,春知謹慎翼翼地退下,青杏走到妝台前, 她二十又二,恰是最標緻的時候, 一雙眼睛水霧濛濛,若不是自知有幾分姿色,也不敢真的一向秉承對寧無慍的這份心機。

青杏麵色有些生硬,她一點兒都不想將鐲子脫下去,可也知正院從上到下有多厭她,真的戴著昨日寧無慍賞的鐲子,怕是更招人嫌。

方諾寫了很多,可又感覺不敷,再想想又怕寫太多,寫了又收收了又寫,等回臥房的時候已是半夜。

青杏天然曉得他說甚麼,撫了撫衣袖,道:“是秀坊送來的上好的衣料,夫人對妾身極好。”

青杏去書房的時候,寧無慍瞧了一眼,新裁的衣裳,秋香色的料子,看起來是秀坊送的。

寧無慍不言,瞧著她去換衣淨麵,上了床卻又拉著方諾一番雲雨,大半夜還要折騰,她有些懶,可身上此人卻精力奕奕,等緩過來,方諾固然累得緊,卻也不動,寧無慍揉了揉她長髮,道:“李晏去官回籍,說過兩日要上門拜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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