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笑夠了,寧無慍才持續說:“待了幾日,將他們的密道摸清楚了,又點了潮濕的柴火,起了黑煙,假裝要燒山的模樣,將他們逼到了密道中,從出口處一網打儘。”
這得找了戶如何的人家,才氣有長成如許的親戚來訪?
“上藥了?”
早晨好音隻用喂一次奶,方諾也就不如何讓兩個丫環出去,應了一聲:“無事,你且睡。”
“秀坊不是隻賣繡品和上好的布料麼?”
“罷了,你有甚麼事情不想說我便不問。”
寧無慍垂了垂長睫,出聲道:“不過是些山野草民罷了,那裡有諾諾足智多謀。”
半晌才問:“如何傷的?”
“那你給我說一句唄。”
方諾將信將疑,但他不說她也不詰問,剛好繈褓中的寧好音醒了,藥也擦得差未幾,將他中衣穿好,拖著繡鞋去將女兒抱了起來。
等寧無慍返來,方諾瞧他精力不錯, 想來剿匪的事情還算順利, 早晨她按例帶著好音先睡下, 寧無慍也是摸黑返來的, 半夜小娃娃哭鬨,方諾讓他起來將燭台點起來。
“不會。”他兩隻手扶得穩穩鐺鐺,又冇拋冇扔的,如何能夠掉得下來。
“要再考慮一番,先少尋一些,試一試,如果能找出甚麼抽絲繡花的體例,讓它變貴也未可知。”
方諾坐直,聲音都拔高了些:“你去做甚?”
寧無慍將衣裳清算好,出聲將兩個丫環喚出去,他衙門裡又積了些案子和事情要措置。
最後還是隻先收了一車,讓方慎帶了歸去,先看看當年方致買的阿誰方劑用起來如何再做籌算。這件事情方諾也想做成,一來這安平縣委實貧困了些,二來寧無慍縣令做得越好,官升得越快,方家背景便約牢。第三,寧無慍一步一個足跡,都要跟方家緊緊連在一起,他的官名要有方家一半,今後纔不會翻臉不認人。
“功課很好,來歲開春應童試便可。”
這是鞭子抽的, 可寧無慍卻不言, 方諾笑:“你都活著返來了,跟我說便是,又不笑話你。”
寧無慍麵上有較著的憂色,方諾卻又說道:“可這個買賣,我想要秀坊出麵來做。”秀坊現下是她的嫁奩,因寧無慍的乾係,少了很多賦稅。
出了月子,養得又好,方諾自發胖了些,每天早晨便在縣衙旁的一條小徑上漫步。偶爾會跟寧無慍一起,普通都是他不請自來,雖說通衢朝天各走一邊,但如何說都是伉儷兩個,還是一道走才合適,也就隨便說說話,衙門有甚麼事情方諾也大抵曉得些。